正文 第18章 門人黃直錄(2)(1 / 2)

在隆中隱居時,諸葛亮常常自比管仲、樂毅。管仲是春秋時期的齊國相國,在他的管理和帶領下,齊國富國強兵,九合諸侯,使齊桓公成為五霸之首。樂毅是戰國時期的燕國名將,他聯合韓、趙、魏、楚,總領五國之兵討伐齊國,連占七十餘城。諸葛亮自比故鄉的名相管仲、威震故土的名將樂毅,說明他年青時就有建功立業的遠大誌向。時人都以為不然,隻有好友徐庶、崔州平相信他的才幹,司馬徽信任他的才華。後來,司馬徽向劉備推薦了諸葛亮,曾任劉備軍師的徐庶也向劉備重點推薦了諸葛亮。高士、軍師的推薦讓劉備對諸葛亮的才能深信不疑,劉備帶著關羽和張飛“三顧茅廬”,才使得諸葛亮出山相助。

在危難之時受命的諸葛亮,沒有讓劉備失望,帶給劉備更多的是驚喜。他未出山時,就提出了三分天下後統一的大計。出山之後幫助劉備東聯孫吳,北拒曹魏,建立蜀漢政權,使得無立足之地的劉備三分天下。

諸葛亮在《誡子書》中說“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這是諸葛亮對他的兒子諸葛瞻的諄諄教導,也是他關於修身養德的至理名言。一個人不恬淡寡欲就不能確立遠大的誌向,不排除雜念就無法深謀遠慮。一個人利欲熏心,就不能有遠大誌向;淡泊名利才能立誌恢弘,心態平和才能深思熟慮。這也是諸葛亮一生的總結,淡漠名利,誌存高遠。

人的誌向與成就從來是密切相關的。如果沒有遠大的誌向,就不可能成就大業。一般來說,對自己的要求高,取得的成就就大;對自己的要求低,取得的成就則小,以致一事無成。一個人即使身居陋室,柴米不繼,隻要有遠大的理想,崇高的抱負,也能奮然前行,幹出一番經天緯地的事業。諸葛亮就是這樣的人,隱居在隆中,誌在天下,十年苦讀,臥龍騰飛。

【原文】

5.7問:“‘生之謂性’,告之亦說得是。孟子如何非之?”

先生曰:“固是性。但告子認得一邊去了。不曉得頭腦。若曉得頭腦。如此說亦是。孟子亦曰:‘形色。天性也。’這也是指氣說。”又曰:“凡人信口說,任意行。皆說此是依我心性出來。此是所謂生之謂性。然卻要有過差。若曉得頭腦,依吾良知上說出來,行將去。便自是停當。然良知亦隻是這口說,這身行。豈能外得氣。別有個去行去說?故曰:‘論性不論氣不備。論氣不論性不明。’氣亦性了。性亦氣也。但須認得頭腦是當。”

【譯文】

有人問:“告子所講的‘生之謂性’,我認為說得十分正確,但是,孟子為什麼要反對呢?”

先生說:“性固然是與生俱來的,但告子隻是把它看成性,不懂得其中還有一個主宰處。若明白了還有一個主宰處,他的話也還是正確的。孟子也說:‘形色,天性也。’這也是針對氣說的。”先生又說:“一個人胡言亂語,肆意縱情,都說這是根據我的心性而做的,這就是所謂的‘生之謂性’,但這樣會犯錯誤。如果知道有一個主宰處,自我良知上說出來,做下去,自然就會正確。然而,良知也隻是我這嘴說、這身體行,怎能離開氣,另外有一個東西去說、去做呢?因此程頤說:‘論性不論所不備,論氣不論性不明。’氣亦即性,性亦即氣,但是,要認準主宰處才是正確的。”

【原文】

5.8又曰:“諸君功夫。最不可助長。上智絕少。學才無超入聖人之理。一起一伏。一進一退。自是功夫節次。不可以我前日用得功夫了。今卻不濟,便要矯強做出一個沒破綻的模樣。這便是助長。連前些子功夫都壞了。此非小過。譬如行路的人遭一蹶跌。起來便起,不要欺人做那不曾跌倒的樣子出來。諸君隻要常常懷個‘遁世無悶,不見是而無悶’之心。依此良知忍耐做去。不管人非笑。不管人毀謗。不管人榮辱,任他功夫有進有退,我隻是這致良知的主宰不息,久久自然有得力處。一切外事亦自能不動。”又曰:“人若著實用功。隨人毀謗,隨人欺謾,處處得益,處處是進德之資。若不用功。隻是魔也。終被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