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大臣都鬆了口氣,取而代之的是對秦煥澤的讚美和賞識,眾人紛紛私下議論起來:越國後起之秀,未來的王。
這場萬眾矚目的“越國實力表演”終於落下了帷幕,皇上龍顏大悅,設宴慶祝,秦煥澤也被眾人簇擁著走向了大殿。寧安也激動的要拉著宋婉一起去,宋婉倒覺得今夜不去的為好,便打算回宮。
宮裏的夜路,雖然燈火通明,但是仍舊讓宋婉冷的哆嗦,突然一個小太監跑著跟上了她,手上拿著一個小荷包,“奴才剛剛撿到了公主掉落的東西。”
宋婉看著那個荷包發了愣,她沒有那個荷包,“你看錯了吧,這個東西不是我的。”
“奴才不會弄錯的,公主打開看看便知。”宋婉接過荷包打開來,看見裏麵有一張小紙條:偏殿後門,要事告知,事關越國未來儲君。宋婉看著這個紙條處處是疑惑,站在原地思考一番······
陸北晟負手站在溪邊,好似看著遠方,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他隻是想知道一個答案,想親自證實。等了很久,陸北晟終於看見了那抹身影,看著她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自己竟然有未察覺到的激動和喜悅。
宋婉走近,在離他兩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微微欠身,“不知五皇子此番是何意,還望告知。”陸北晟看她離自己那麼遠,不禁皺了皺眉,向前邁了一步,離她近一些,“我此番隻為向公主討一個答案。”
宋婉淡淡一笑,“我未與皇子有太多交集,不知皇子說的是什麼。”
陸北晟又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臉,嘴角笑道,“若是公主當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又為何急著回答我,而不是詢問我答案指的是什麼?”
宋婉心中暗自歎氣,自己太急切了,果然皇子也不是不好對付的。她隻好一言不發,等著他說。
“不知公主可曾聽說過‘百草結’,此物雖無毒無害,卻能使棉麻物增強韌性,若是加以利用,棉麻可如鐵一樣堅硬。”陸北晟刻意放緩語調,在她麵前一字一句吐露著。
宋婉心想,他倒是也毫不忌諱就這麼講出來,身在越國,竟還能如此大膽妄為,想必在宮中也有不少勢力。“五皇子高看了,我從未聽過此物,倒也是第一次聽。”
陸北晟看著她,突然笑出了聲,“果然是寧侯的女兒,你不肯承認,我自然不會逼你,隻是我剛好知曉一個越國皇子的秘密,不知當講不當講。不知公主是否也覺得十分無趣?”
宋婉不知他為何要和自己講這個事情,她本身就不是真正的公主,“宮中皇子的秘密,我自然是不感興趣,也不必知道,靜娘娘還等著我回去,我先走了,五皇子請便。”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陸北晟忍不住喊道,“如果事關沈風覺呢?”宋婉的腳步停住了,不過片刻,她又繼續向前走去。
陸北晟歎道,看來沈風覺還是高估了自己在宋婉心中的地位。不過他自己心裏卻有說不清的喜悅。
手下看著陸北晟呆呆傻笑的樣子,滿臉疑惑,“皇子,你得到答案了嗎?我們該啟程了,想必明天消息就會到大王手中,此次行動失敗,大王定會怪罪你······”
陸北晟淩厲的眼光嚇得手下硬是沒敢把話說完,“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多嘴了。”
朝陽殿裏,寧侯,秦煥澤,沈風覺三人正在和皇上稟告著今日之事。沈風覺將宋婉發覺弓繩有百草結的事情如實稟報皇上,皇上看向寧侯,“愛卿,不愧是你的女兒,如此聰慧,朕重重有賞。”
“臣還要感謝皇上,將婉婉養育的這麼好,為我大越盡綿薄之力。老臣有個請求,不知皇上可否應允。”
“愛卿不必如此拘禮,你說便是。”
“發妻思女心切,憂思過重,臣想接宋婉回府小住幾日。”
沈風覺沒想到寧侯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請求,表麵雖波瀾不驚,但心裏卻犯起了愁。站在一側的秦煥澤倒是麵無表情。
“愛卿此話言重,家人團聚是應該的,朕明日派人親自將公主送到你府上,你可放心了。”
此事說完,幾人又在殿裏商討起此次俞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