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著急的想告訴秦煥澤,可是此番境地,自己一個女子,又有誰會相信自己說的話,關係著越國的聲譽,宋婉內心十分焦灼,看了看沈風覺,也隻能是他了。宋婉走到沈風覺身邊,沈風覺看著她因為著急而漲紅的臉,不禁擔心的問道,“婉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我很好,風覺哥,我有十分要緊的事和你說,你跟我來。”宋婉帶著沈風覺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將自己心中的疑慮和猜想說了出來。沈風覺聽後眉頭一皺,“婉婉,此事你有幾成把握?”
宋婉搖了搖頭,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許,醋可以一試。”
沈風覺點了點頭,“婉婉,此事事關重大,我會去處理,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起,寧安也不可以。”
宋婉點了點頭,看著沈風覺急匆匆離去,她的一顆心也懸著,希望自己真的沒看錯。
沈風覺快速的走到靶場裏,彎腰低聲附在寧侯耳邊說了幾句,隻見寧侯神色一驚,抬頭看向看台,不過一眼,便又轉過頭去,恢複如常。
“文思先生,此話可真?”
沈風覺堅定的點點頭,“我信她,相信寧侯也一樣。事到如今,需盡快行動,不可再拖了,皇上那邊,先不可聲張。”
“你可有對策?”
“自然,還請寧侯配合我。”
霍成正帶著侍衛在做射箭前的準備,沈風覺走到陸北晟身邊,“陸皇子,此弓既然是贈於我國的珍寶,那可否讓我此等文臣先開開眼。陸皇子一直守著此弓,不知是何用意,是覺得我國不配使用它嗎?”
陸北晟頷首道,“文思先生此言差矣,既然是贈與貴國,怎可能會有看輕之意,隻是先生不知,此箭需認主開封之後才可供眾人欣賞。”
沈風覺慢條斯理的開口,“噢,不知此話何意?難不成是怕有人做手腳不成?”
陸北晟挑眉一笑,“國之大禮,我怎敢有此膽量。”
“既然如此,老臣奉皇上之命前來取此箭,想必五皇子也自然是願意的。”寧侯這時厲聲向前一站,威嚴不可侵犯。
陸北晟遲疑半晌,“皇上想看,那是自然,來人,快把弓呈上去。”
寧侯打斷他,“不必,交由老臣便可,陸皇子若是信不過老臣,可跟隨老臣一同前去。放心,貴國珍寶,老臣斷然不會損害分毫,”說著掏出了兩塊潔白的手帕放置手心。
陸北晟怎會不懂他的意思,向手下微微頷首,弓箭便交到了寧侯手中。寧侯雙手托著弓箭,一步一步向皇上的棚帳走去。
片刻後,寧侯托著弓回來,點頭稱讚,“皇上剛剛直言此弓天下一絕。貴國真是有心了。”
說罷,三人便拿著弓向秦煥澤走去,沈風覺轉身望向看台,向著宋婉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
寧侯將弓交給秦煥澤,“七皇子,皇上說你定不負眾望。”
秦煥澤剛剛見陸北晟一行人遲遲不來送弓,派侍衛打聽得知了剛剛發生的事,想必這個弓定是有什麼問題。秦煥澤看向沈風覺,沈風覺朝著他微微頷首。
秦煥澤左手拿起了弓,右手執箭,一頭黑亮垂直的發,陽光映射著他銳利的黑眸,薄唇輕抿。棱角顯得越發分明,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雙肩挺立,箭搭鉉上,下一刻,那長箭在空中劃出了黑色的光線,鳴鏑之聲呼嘯而來,劃破了長空,揚起了塵沙,眾人還未看清箭的痕跡,便被揚起的塵沙迷住了眼。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不愧有破軍之稱,秦煥澤也被這箭的力量驚到了。
塵沙落,大家隻聽霍成高呼的聲音“中了,中了,正中靶心。”眾人隨著他的聲音看去,隻見靶子的紅心上,一隻黑箭靜靜的躺在上麵,黑紅相映,分外耀眼。
皇上也從帳中走出,笑著拍了拍秦煥澤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讚許,“不愧是我國皇子,可賀。”
陸北晟眉峰一皺,望向兩個手下,手下互相看了看,不敢吱聲。陸北晟臉上那一瞬不被人察覺的陰霾轉而被笑臉取代,“不愧是越國,果然是人才輩出,讓我等開了眼,也不枉我父皇命我千裏迢迢前來送禮,可喜可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