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經營者?現在這樣也挺不錯的,你還是推掉吧。我可不想到大阪去。”

洋一一臉的不耐煩。

“淨胡說。我可是一直都在為了這一天而努力的啊。沒事的,你也很快就會習慣的。要是能在那邊搞出點成績來的話,之後就能把事務轉交給其他人,重新回東京來的。”

但厚子卻死活不肯答應,說如果洋一想去的話,那他就自己一個人去好了。洋一聽了自然火冒三丈。

“那我就一個人去。”

拋下這樣一句話,洋一便當真開始著手準備起在大阪獨自生活的事宜來了。

厚子的那些女性朋友都對她表示同情。

“嗯,大阪啊?那倒的確有點沒麵子啊。”

念女子大學時的朋友真智子這樣說,“買套公寓也不容易,洋一他就不能稍微忍忍嗎?暫時先推掉這事,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在東京開家新分店的啊。”

然而其中卻也不乏批評厚子的聲音,職場時代的同事美由紀就說,不管怎樣,分居都不是件好事。

“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在放任他去搞婚外戀。總而言之,你就先跟著過去,之後再說你想回東京就行了,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厚子也覺得美由紀的話很有道理。從某種角度上來看,或許自己也挺任性的。或許事實就是如此。

——但我就是不喜歡大阪……

厚子把臉湊到玻璃車窗旁,喃喃念道。

來到新大阪車站,站在出站口,隻見一名身穿淡灰色西服的男子向自己走來。男子膚色黝黑,感覺有些來頭,大概三十五六的樣子。

男子自稱是大阪府警的刑警,名叫番場。

“我們已備好了車。”

說著,番場伸出自己的右手,那意思似乎是要幫厚子拖旅行箱。厚子輕輕搖頭,拒絕了對方,而刑警也就再沒有堅持。

準備好的車是輛白色皇冠。厚子原以為會是輛警車,看到這車,她稍稍鬆了口氣。

“接下來我們去趟醫院,請您確認一下。”

車子開動之後,刑警說道。

“確認?”

問過之後,厚子才明白過來是要讓自己去認領屍體。

“您和您丈夫,”

刑警略帶猶豫地說,“各自分居嗎?”

“是的……因為工作的緣故……”厚子低著頭回答。

“是嗎?”刑警點了點頭。

朝車窗外望去,隻見擠滿道路的車輛正在競相飛馳。聽人說,大阪的乘用車數量雖然不多,但輕卡和麵包之類的商用車卻不少,事實上似乎也的確如此。而這類車總會硬往前擠,哪怕隻是一丁點兒空隙,也要搶先插進去。

“挺香的啊。”

刑警突然說道。

“啊?”厚子出言相詢。

“我說香水。”對方接著又說。

“哦……”

厚子把目光轉向自己的肩頭,心想或許是自己抹得太多了點兒吧。

來到醫院,厚子確認了屍體正是洋一。不,她也並沒有仔細盯著看。隻看了一眼,她便把頭扭朝了一旁。即便如此,殘留在她眼瞼之後的,依舊是丈夫的那張臉龐。

在醫院裏休息了一陣,厚子主動提出想到殺人現場去看看,現場就在位於心齋橋沿線的洋一的店裏。一樓賣箱包與首飾,二樓是鞋子,而地下層則是精品店。

厚子以前隻來過一次,而且因為當時是休假日,完全無法準確地計算客流量。

一樓箱包賣場的後邊是事務所,洋一就是在那裏被人殺害的。

“在這裏。”

番場用手指著地上的白線痕跡,“您丈夫當時就倒在這裏。麵朝上,胸口上插著水果刀。正如您所見,他當時平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