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鹽不明白他為什麼執著於給自己喂奶,但現在是協商好時機,提要求說:“我要去衛生間。”
“可以。”席嶸修沒思考就答應了。
他讓步了,薑鹽暗喜。
席嶸修扶著她坐起來,她沒推脫,仰著頭由他喂,為了防止小孩喝嗆,商家做了限流處理,薑鹽隻能一口一口地慢慢喝。
她看到瓶身300ml的刻度,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咬咬牙就過去了。
喝了一半,她停下緩緩,盯著席嶸修的手掌放空。
他手上仍然纏著繃帶,潔白幹淨,被人換過,綁得隨意,打的結也隨意。
就是因為買繃帶,她才被騙到這裏。
薑鹽肥著膽子,朝傷口處用力按下。
以前祈禱讓他傷快些好,現在想讓他遭些罪,受點疼。
席嶸修預判了她的行為,抓住她的手指,順勢將她的整隻手包裹住。
悠悠說了一句:“涼了,我去重泡。”
警告,這是警告她不要橫生是非。
重泡意味著重頭喝,她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不做數。
薑鹽膽子瞬間被紮破,泄了氣,剩下幹癟外殼,生不出反抗心思。
不管她伸手是為了傷人,還是觸摸,隻要她沒有傷到對方,就不能給她定罪。
如果能繼續承接包紮傷口的任務,起碼可以保證她一天內有一段時間雙手是自由的。
她騰出手,和席嶸修十指相扣,示好說:“這個傷口包紮得不用心,以後還是我給您包紮吧。”
席嶸修笑了笑,這種情形還想著幫自己綁紮傷口,天真得可愛。
包紮用心與否,對傷口來說,重要性隻占百分之一,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效果拔群。
“嗯,隻要你願意。”
男人和善的態度讓薑鹽放下戒備,剩下半瓶奶沒費時間,噸噸幾下喝光。
小腹被水漲滿,微微凸起一個圓潤的弧度,本就貼身的衣服隱約又有要崩開的跡象,薑鹽不好意思地用手輕輕壓著。
其實胸前的弧度也明顯,但她一隻手和席嶸修十指相扣著,對方不鬆開,她不敢先放手,上下隻能顧及一處。
“可以放我去了嗎?”薑鹽紅著臉問,一半因為害羞,一半是水過飽和漲的。
席嶸修撫上她的小腹。
靜謐湖泊上空吹來一根鵝毛,緩緩飄零,落在湖麵蕩起一波波漣漪。
強風拂過,鵝毛在湖麵躍起,刮出一道水花,薑鹽推開他的手,忍不住求饒:“別……”
鵝毛幽幽化作雲煙,騰空散去。
席嶸修拉她起身,薑鹽光腳踩在地毯上,指指自己脖子,“我想把它摘掉,可以嗎?”
席嶸修側過身子,示意不遠處的滑滑梯,“從那上麵滑下來,就可以。”
為了尊嚴,薑鹽拚了,“我是說以後都不戴,如果你不想聽我說話,可以告訴我時長,我會遵守,但請不要用它堵我的嘴。”
盡可能地把想到的一次性列全,她一點兒也不想和奶嘴扯上關係,她二十一了,不是未發育全的小孩。
“一直不戴,”席嶸修頓了頓,故作沉思,“難辦。”
隻是難辦,沒說完全不可能,留了條縫隙讓人爭取,都是聰明人,不說死就是有機會,薑鹽願者上鉤,“您開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