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多久會有人報警?

薑鹽怔住,男人這是正麵承認要把她關在這個地方,並且時間不會短。

說實話,她對這個問題答案很是悲觀。

起碼要到過年那晚,她媽在家沒看到她人,可能會給她打一通電話,一通電話沒人接也無所謂。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任何人會在意她。

指望學校的同學和老師嗎?不,男人和學校校長熟絡,一兩句話就能讓自己辛苦得到的讀書機會灰飛煙滅,做退學處理,查無此人。

薑鹽盯了兩眼被牢牢禁錮的手腕,大概明白是逃跑行為惹得男人不滿,既不讓她跑,也不喜她多話,圖什麼?

她想起崩開的扣子,是圖方便嗎?可她以前試過引誘,男人對她完全沒興趣。

她再次嚐試,起身手抓著欄杆,翹起,分開,暴露在空氣中。

薑鹽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做這種事,渾身熱起來,心髒、小腹、脊椎,處處是熱源,腳趾緊張地蜷曲。

身後遲遲沒有動靜,她回頭看,席嶸修視線移到她臉上,和她對上,沒說話。

席嶸修剛抬手,薑鹽嚇得腿並攏,癱坐到床上,挪了挪膝蓋,靠到最床沿位置。

身體反應騙不了人,她心底害怕,做不了違背本心的事情。

“是您幫我換的衣服嗎?謝謝。”

她不知道自己為了一塊破布料在謝個什麼勁,腦子已經離家出走了,可能隻有說這話才能解釋自己剛才愚蠢的行為,是在展示,沒別的目的。

“不。”

薑鹽心揪起來,席嶸修以外的人看遍了她的身體!相比較而言,她寧願是他。

“裴景行幫的忙。”

她的心像皮球被踢得七上八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詫異問:“您開玩笑吧?”

她以為席嶸修是要獨占她的意思,怎麼又摻和進裴景行,她和裴景行之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沒到坦誠相見的地步。

“不開玩笑。”

薑鹽看著席嶸修認真的臉,認為他不屑於撒謊。

可她確信,如果是裴景行幫她換衣服,發現她昏迷不會無動於衷。

心裏困惑,充斥著迷霧。

訕笑兩聲,違心說:“您真幽默。”

席嶸修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走到門口,收了地上的奶瓶和尿墊,薑鹽慌亂起來,她的生理問題還沒解決,急忙喊他的名字讓他回來。

他轉身看了她一眼,還是那句話:“沒到時候。”

房間裏隻剩薑鹽一個人,行動受限,瀕臨崩潰。

時候,時候,什麼時候是個頭,完全不告訴她遊戲規則,她怎麼扮演。

薑鹽在床上掙紮,手腕上被勒出一道紅印,疼痛中帶來一絲清醒,席嶸修進屋的第一句話劃過她的腦袋。

“這裏沒有先生,隻有寶寶。”

男人一開始就亮明身份,要她扮演小孩的角色,是她不願承認,故意忽視掉了。

薑鹽咂舌,誰能想到豪擲千金給高校捐款的大善人背後竟有這種不為人知的不齒癖好,果然變態。

所以讓她睡嬰兒床,她就必須要像嬰兒一樣管不住身體,隨意失禁嗎,不可能,她絕不屈服。

盡量減少不必要動作,減小動作幅度,讓自己能多堅持一段時間。

她知道房間裏必定在某處裝著攝像頭,或許不止一處。

房裏這麼多的玩具娃娃,隨便一隻塑料眼球裏就可能被替換成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