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飛翔的蝴蝶,設計寓意不錯,席嶸修不帶雜念地在心裏評價。
“穿這件不要下樓。”
薑鹽爬起來,跪坐到床邊,仰視著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您不反感我穿這件嗎?”
席嶸修緩慢地掃過她的新姿勢,“不反感,很漂亮。”
聽到不加掩飾的誇讚,薑鹽的心又熱起來,“先生您有什麼規矩一次性都告訴我好不好?我一定注意,不會讓您不開心的。”
席嶸修沒有回答。
他先前並沒有過這樣的關係,不存在條理清晰的規矩,隻是隨著兩人的相處,他會偶然發現需要明確劃分的界限。
“那等您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我都會記住的。”
薑鹽往床邊挪了挪,快要掉到地上才停下,拽了拽他的衣擺,“可以告訴我您下午為什麼生氣嗎?因為我頂嘴嗎,我會改的。”
席嶸修反拋出了個問題,“你下午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沒?”
這什麼意思?薑鹽腦子轉不過來。
是在問她對他的朋友有沒有意見嗎?那她肯定不能表達出來,而且實際相處下來,對方人都挺好的。
還是自己的異樣被察覺,對方是在關心自己?可她已經和邢瑞寧約定好,調查冤情的事情交給他了。
她不想讓席嶸修費神,搖搖頭說:“沒有。”
隨即露出大大的笑容,“這是我過得最熱鬧的一天,認識了新朋友,學了射箭,吃了好多好多種口味的蛋糕,和凱撒玩……總之,超愉快的。”
席嶸修嗯了一聲,“愉快就好。”
類似的問題他下午同樣問過邢瑞寧,對方給他的答複是“小意思,不用你操心。”
兩個人背著他達成了某項共識,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不爽。
小姑娘遇到難題第一個求助的人不是他,而是才見過兩麵還抱著敵意的人。
他後悔留兩人獨處了。
篤定瑞寧會消除對她的偏見,反倒撮合了他們進一步發展。
就連邢姝都對她示好,不應該。
這是自負的代價,他認。
不會有下次。
“睡吧,明天還要上課。”
薑鹽心裏空落落的,她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今晚的引誘計劃失敗,可能是多了不能隨意親吻的規矩,也可能是席嶸修和她說話溫柔卻沒有笑意。
她對席嶸修沒有吸引力,他們之間的距離忽遠忽近,每種可能都讓她惶恐。
“晚安吻。”
她聲音很輕,怕驚擾到對方。
“給我,可以嗎?”
席嶸修垂眸和她對視,撫上她的臉。
薑鹽在他彎腰靠近的時候閉了眼,主動仰起臉方便對方,柔軟的觸感落在額頭,蜻蜓點水,一觸就離。
“不夠,一個不夠。”薑鹽冒著風險,不安地按住席嶸修的肩膀不讓他離開,“再一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