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嶸修臉色平靜,回房的步伐卻加快,刮起一陣好聞的涼爽薄荷味清香。

“誒?不是回我的房間,先生我是特地來找您的。”薑鹽連拍著席嶸修胳膊讓他轉彎,“錯了錯了,方向錯了。”

席嶸修受不了她亂晃,停下步伐,薑鹽以為有戲,貼著他耳朵,“先生最好了,我最最愛您了!”

原本準備把人放到地上的席嶸修遲疑了一秒,依舊堅持原先的想法,“下來。”

薑鹽不解,“為什麼呀?”

席嶸修沒解釋,直接鬆開扣在她背後的手,沒有了倚靠,嚇得薑鹽一哆嗦,手上腿上環得更用力了。

結果和他的目的適得其反,席嶸修無奈輕歎一聲,重新護住她,朝房裏去。

“不不,我不要回這個房間,今晚我要和您一起睡。”席嶸修充耳不聞,把人送回自己房間。

到了臥室,薑鹽死活不肯放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耍無賴,“不管,今晚要麼您留這陪我一起睡,要麼把我帶回房讓我陪您睡,二選一。”

席嶸修捏住她下巴,“你倒提起要求來了。”

近距離直視他幽深不見底的眸子,薑鹽心裏沒底,氣勢弱了大半,結結巴巴道:“不……不可以嗎?您帶我回來不就是陪……陪睡……”

從一開始他就不是這個目的,同床共枕兩晚不到後他更堅定了事件優先級,挖掘出薑鹽身上的創傷並且治愈,才是他的目的。

他患有“白騎士綜合症”,極度渴望拯救庇護他人,說白了就是,對方越慘,他越喜歡。

看到對方依戀自己的眼神,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服地呼吸。

他唯一希望的是,自己在這段關係裏不要變得極端,不會為了幫助她,而把她改造成需要幫助的人。

席嶸修不置可否,把人放到床上,“乖,鬆開,不訓你了,不用這樣討好我。”

薑鹽勾著他脖子,帶著人一起摔倒在床上,“我準備好了,真的。”

席嶸修反應很快,怕壓到她,單臂在她耳側撐起,遠離了沒有隔閡的柔軟。

他能看透薑鹽對這事的恐懼,單純的陪睡她玩得不亦樂乎,可到真槍實彈的時候,恐怕就瑟瑟發抖了。

想到她害怕的畫麵,席嶸修心頭劃過一抹興奮,閉眼強壓下不該有的念頭,隻要不開這個頭,就不會走上岔路。

薑鹽見他閉眼以為是親吻的前兆,勾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接吻,吮吸著他的唇瓣,才洗過澡的下巴胡茬也被順便清理了,一點都不紮人。

下一秒臉頰兩側被捏住,薑鹽以為要來激烈的,誰知道頭被按到床上,後腦勺和床墊緊緊貼在一起,不明所以地睜眼,和他對視上。

臉頰被捏得有些痛,說不出話,想皺眉又怕不好看,弄不明白他的想法,隻能眨眼表示自己難受讓他放開,急得眼尾沁出淚來。

“不可以隨便接吻,知道嗎?”

又是溫柔的警告,薑鹽怕他再兩三天不理自己,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到她點頭同意,席嶸修鬆開手,從她身上起來,站在床邊俯看她的整套穿搭,掛脖睡裙,上身是一隻對稱的蕾絲蝴蝶,銀色羽翼紋理很是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