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嶸修問:“現在還裝嗎?”

薑鹽搖頭,豎起大拇指,“是我誤會了,原來先生您是勤儉持家型的。”

席嶸修忽略她話裏的調侃,“行了,比賽的事不急於一時,今天先休息。”

晚上沒有應酬,席嶸修作息安排一般固定在九點洗漱,十點睡覺。

他從回來就見薑鹽在學習,估計白天也是,得勞逸結合,合上書,扶著人一同起身。

薑鹽想起件事,“明早我還和你一起走,得去學校一趟,導師說開會。”

“所以你的開學提前了?”

薑鹽眼巴巴地看著他,“明天我就要正式開始苦命地搬磚了。”

席嶸修捏捏她的臉,“小可憐。”

薑鹽把他手拍開,氣呼呼道:“你不懂我,我頭疼。”

席嶸修在她太陽穴上輕輕打圈按摩兩下,“健身室有按摩椅。”

薑鹽對這個回答依舊不滿,捂住胸口,“我心肝兒疼。”

席嶸修麵露難色,遲疑道:“這要怎麼辦才好,給你來一套心肺複蘇?”

薑鹽踮腳,摟著他脖子,發泄似的在他唇上啄了兩口。

其實她什麼也不要,苦哈哈的學習也能忍,隻是現在有了個人可以給她依靠,她就想多撒撒嬌,把以前沒撒過的嬌全補上。

晚上兩人一塊睡的覺,什麼出格的事都沒發生,特單純,特純愛。

薑鹽抱著他,感受他溫暖健碩身軀帶來的安全感,雖然這人睡前沒忘讓自己罰站二十分鍾的事,但她懷疑是全方位欣賞她的新睡衣來著。

她撩撥了,失敗了,男人穩如老狗,泰山崩於前都能把碎石一塊塊拚回去的穩,把她的動作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怎麼忘了,重要計生品沒準備,金絲雀做到她這個份上,有夠失敗的。

好在席嶸修沒怪她,也沒用強什麼的,她又覺得自己賊幸運,遇上好人了,美滋滋地抱著人入睡,熱是熱了點,但她喜歡。

比玩偶實用,發現她踢被子了,還會給她蓋上。

發現這點後,薑鹽又踢了次被子,席嶸修給她蓋上了。

過一會兒,她翻了個身,被子從她腰上滑落,又又被蓋上了。

薑鹽嘴角掛著笑,樂不可支,童年因為睡覺沒蓋被子著涼發高燒的陰影一下子被美好新記憶覆蓋。

“薑鹽。”

突然被連名帶姓地叫,薑鹽整個人僵住,連忙捂住嘴,防止笑意外泄。

努力地把嘴角向下耷拉後,揉著惺忪的睡眼,轉過身偷看席嶸修,用迷迷糊糊地口吻:“唔……怎麼了?”

席嶸修沒睜眼,錯過了她“精湛的演技”,不過結合她一連串的動靜,他猜也能猜出是裝的。

“安分點,不然回自己臥室。”

薑鹽仗著他看不見,吐舌頭做鬼臉。

剛巧,席嶸修睜眼,逮個正著。

薑鹽的舌頭還伸在外麵,臉上表情卻一整個變化,從嘚瑟到驚恐。

她身子僵住了,腦子還在運轉。

完蛋,她留著黑長直,半夜吐著紅舌頭,對方會不會覺得她女鬼附身,一腳踢下床啊。

怪隻怪她自己,要不是她說想看星星,沒拉窗簾,讓月光照進屋裏。

要是按照席嶸修的習慣,整個臥室遮得烏漆墨黑,現在肯定不是這番景象。

薑鹽腦子抽風,做了個讓自己匪夷所思的行為。

她在席嶸修臉上舔了一口。

瞧,我有體溫,不是女鬼,別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