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鹽確信這麼近距離她沒有聽錯。

這邊出口除了一起散場的領導外,沒有其他學生經過,是叫她無疑了。

那麼問題來了,她該怎麼上車。

副駕是不考慮的,她又不和司機聊天。

是規規矩矩走到另一側上車,還是出其不意近距離接觸呢?

薑鹽看著重新升回頂部的車窗,心裏有了盤算,她選後者。

徑直走到離席嶸修最近的那扇門,迅速打開,俯身坐進去,再光速啪一下把門關上。

感受到身下柔軟的觸感,薑鹽蹭了蹭,nice,預判成功。

“下去。”男人沉聲。

“不。”薑鹽拒絕。

裝什麼裝啊,都讓人上你車了,還假矜持。

車窗是單麵玻璃,能從裏麵看到外麵的景象,透光性極好,一起離場的數位領導此刻還站在外麵,隊列成錯落的一排,麵上都帶著恭敬的笑意。

他們一定想不到車裏麵現在是副什麼場麵,薑鹽嘲弄地想著。

她轉過身,想要麵對麵跨坐到男人腿上,卻半路受阻,被人扣住腰輕鬆抬起,放到一邊。

屁股穩穩落到皮質軟墊上,不複剛才那般柔軟不失結實的觸感。

什麼人呐,臂力這麼強勁,一言不合就把人弄邊兒去。

扭頭打量席嶸修,白玉色襯衫衣袖卷到肘腕,小臂肌肉線條流暢,手背上青筋凸起分明,充滿力量感,這就是弄疼她的罪魁禍首,薑鹽憤憤地揉著側腰。

“說吧,讓本薑同學上車做什麼?”

明明是她主動跟來的。

但,明知故問不失為一種情趣。

尤其是位高者還願意回答你時。

席嶸修扯鬆領帶,解開襯衫最上方扣子,姿態從容地倚靠著背墊,“帶身份證沒?”

這麼心急,現在就要同她開酒店?她還沒開始談價格呢。

薑鹽輕咳一聲,還沒來得及回答,男人緊跟著又問出第二個問題。

“那戶口本呢?”

“咳——”薑鹽這回是真沒忍住,被自己假咳嗽的口水嗆到。

不至於吧,這些似乎是領證需要的準備材料,難不成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催婚的奶奶?

“都沒帶?準備工作不夠充分。”

薑鹽有些疑惑,“什麼準備?”

“訛我套房子。”見她似乎仍不理解,席嶸修進一步解釋,“金屋藏嬌的金屋。”

“啊?”薑鹽木訥地張了張嘴。

即使她在學業上再拔尖,在男女之事上的經驗也少得可憐,不過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剛才不是想帶她領結婚證,而是房產證。

她旁邊坐著的人,首富常駐嘉賓,送出手的房子,豈會是隨隨便便的房子,落她手裏,轉手賣掉,一輩子生計不用愁了。

她錯過了什麼!!

薑鹽立刻彌補:“等等,我可以現在去取。”

席嶸修說:“晚了。”

短短兩個字,透心涼。

薑鹽掃了他一圈,輕輕拽了拽他領帶下擺,柔聲撒嬌說:“宿舍樓離很近的。”

人嘛,為了金錢嘛,低頭說兩句子軟話還不容易。

席嶸修不置可否,隻問:“確定都在?”

薑鹽朝他眨眨眼睛,被識破了......

誰沒事把戶口本帶在身邊,何況她還是個沒成家的學生,戶口在她媽名下掛著,自然由她媽替她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