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想要的，我都會為他做到。
18
柏愷送給我一個銀色的鐲子，有些劣質，估計很便宜。但我還是當個寶貝一樣戴上了。第二天夏丼葵注意到後，問，你買的？
我說，我品位有這麼差麼，是柏愷送的。
她有點驚異，連忙問，你們倆發展這麼快？
我想了想，說，沒什麼，就是個普通禮物。
放學後，我本來想去買個圍巾當回禮，但夏丼葵說，圍巾太貴了，不太好。
我說，那送什麼？
她琢磨了一下，說，藝人經常簽字，送支筆吧。
進了學校旁邊的文具店一看，才發現原來筆也不便宜。
我驚呼：“搶錢啊，一隻圓珠筆要二百多。”
夏丼葵說：“這不是圓珠筆，這叫簽字筆。”
“算了，買這支七十塊的吧，夠對得起他了。省下錢，咱倆喝奶茶去。”
我們倆買了奶茶又返回學校，夏丼葵先回班了。我一個人去高一一班找他。
但柏愷並不在班裏，坐在他座位上的是花年組合的另一位成員。
男生仰起頭來看我，眼睛大大的，帶有小孩子獨有的清澈。我思考了一會才想起他的名字，牛奔奔，今年剛上初一。他看著我，有些猶豫要不要起身，我一揮手，說，沒事，你坐。
“用不用我幫你轉交給柏愷？”他目光示意我手中的禮品盒。
“你怎麼知道不是送你的？”我隨口調侃道。
奔奔微笑著認真解釋起來：“因為很少有人送我東西。”
我心裏一酸，把盒子扔了過去。
“傻了吧，就是送你的。”
“真的嗎？”
“一百塊呢。”
“謝謝……”
19
我等了一個小時柏愷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女生，乖巧的齊劉海，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柏愷看見我，臉色一下子古怪起來。
我頓時覺得不妙，又打量了短發女生一眼，她下顎微含，手指絞在一起，站在柏愷身邊活脫脫一個小媳婦。
這個男生，我吻過他他吻過我，可是我們的交集也不過如此，世界那麼大，唾液是最廉價的定情物。
我下意識拿手掌壓了壓眼睛。
“裴晴，你怎麼來了？”他澀澀開口。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明明不久前還吻過我，為什麼要在這一刻把我打成局外人。多麼想大聲問一句“這女的誰”，可又害怕，怕他再用一句“關你什麼事”讓我在所有人麵前顏麵盡失。
他不可能公開承認我的。
我知道。
“學姐是來給我送禮物的。”奔奔揮了揮禮品盒。
我順勢點頭說：“對，歡迎新生嘛。”
柏愷拿過禮品盒，目光複雜地打量起來。半晌沒說話。我一把搶過來遞回給奔奔，說：“這是我送人家的。”
“噢，”他應我一句，“奔奔，起來下，我要收拾書包——”
“呀！”短發女生突然發出一聲低呼。
我們齊齊向她看去，發現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鐲子上，眼睛裏寫滿驚奇。幾秒後，她幽怨地瞟了一眼柏愷，轉身迅速跑出了班。
柏愷望了望班門，又望向我，表情說不出的難堪。我不禁低頭掃了一眼鐲子。
難道，這是她送他的？
我失笑。心底忽然暢快無比，深深呼出一口氣後，眉頭都展平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柏愷故作鎮定地解釋道。
“啊，隨她去吧。”我擠出一個寬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