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愷和奔奔回公司訓練去了,我也回班上晚自習,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發短信問陳璐那女生是誰。
陳璐迅速回道,李蓉蓉,二班的。
我說,這名一聽就是個賤人。
之後陳璐一直在證明其實李蓉蓉沒那麼賤,但顯然她改變不了我的看法,在我的思想裏,隻要是碰我男人的女生都是賤人,無論是碰前任、現任還是未來任。
賤人就得去死。
但我算了算,我看不爽的高一生,光戴夢夢和彭佳就兩個(之前造謠的),再加一個李蓉蓉,這仨一口氣對付不過來啊。
而陳璐似乎不討厭李蓉蓉,想拉攏她一起整李蓉蓉,希望不大。
哎,傷腦筋。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轉頭對夏丼葵說,“柏愷送我的鐲子,好像是一個女生送他的。”
夏井葵張了張口,沒有說話,似乎接受不了這麼狗血的故事。
“叫李蓉蓉,短發齊劉海,可會裝了。”我說。
“哦,那女生我知道,長得還行。”
“行什麼行,特醜。”
“跟你比的話,的確……”
“是吧。”我揚了揚眉,“我本來不討厭她,但我不喜歡她誤會我。你說,柏愷把鐲子送我,是我的錯嗎,她憑什麼甩臉子給我看?”
我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李蓉蓉的奪門而去。
夏丼葵聽完認真地點點頭:“她的確不該對你撒火。”
“我真想找溫妤治治她。(學校一姐)”我說。
“溫妤……現在上高三了,不知道學習是不是很忙……”
“她那成績跟我差不多,忙什麼忙。”我不以為然道,“對她來說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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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喊溫妤一起吃飯。我和她坐一桌,她的跟班(蘇妄、薑玉綺)和我的跟班(夏丼葵)坐一桌。
飯桌上,我瞪著大眼睛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說:“你不知道那個李蓉蓉有多囂張,她敢給我甩臉子。”
“我看她野心不小。”我又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溫妤是中俄混血,一頭金發,眼睛大大的,透著不合年齡的單純與天真——這可能是因為她家太有錢而且父母從來不吵架——她掐著吸管,十分仗義地跟我說:“真是太過分了!沒想到這屆高一的這麼有本事!”
“……該管管了。”她又說。
幾周後,當我再見到李蓉蓉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以往的活力,坐在座位上,訥訥地東張西望。我悄悄對夏丼葵說,沒想到溫妤她們下手這麼狠。夏丼葵看了看我,沉默著,似乎在說:那還不是因為你。
我心虛地逃回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