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女孩用了一塊紗巾蒙住了臉部,不知道長得怎麼樣,但單憑紗巾四周沒遮住的雪白肌膚和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應該是一個絕世美女。
就在顧凡胡思亂想之時,那女孩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鑲著金邊的木製小盒子,古香古色地,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女孩迅速地從盒子裏拿出一條灰白色的蟲子,放在了她那雪白的手腕上,蟲子便即附著,並不跌落。
顧凡凝神望去,並不認識這種蟲子,但見這灰白色蟲子的身體正在慢慢脹大,似乎在吸食那女孩的鮮血,而且脹大的速度越來越快。
隻一分多鍾的時間內,那蟲子的身體脹得比原來有數百倍有餘,按這個體積來看,約摸有800CC左右的血量。
蟲子的身子也變成半透明狀,隱隱約約還可看到蟲子身體內的血液。整個蟲子,就像是一支裝滿水的避孕套。
隻見那女孩將蟲子從手臂上拿了下來,然後對顧凡道:“快將她手上包紮的衣袖解開!”
顧凡不解地道:“一旦解開,失血過多,她會有生命危險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將阿水手腕上的襯衫衣袖解開。
衣袖剛拿下來,阿水此時已經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狀態,顧凡看到阿水的傷口仍在不停地出血。
女孩將手中的蟲子放到阿水的手腕上,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了一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撒到了傷口上。
若不是親眼所見,顧凡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阿水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那蟲子突然將頭部的吸管插進阿水的肌膚,注入先前吸食的血液。整個過程竟是那般流暢,如同一場神秘的儀式,讓人難以置信。阿水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仿佛未經大劫。
當蟲子體內的血液全部注入到阿水的身體裏時,她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幾乎全部愈合了,臉色也恢複到往日的血色。
“嚶”的一聲,阿水幽幽轉醒過來,顧凡心中大喜道:“好啦!你終於沒事了,你知道嗎?剛才真是把我嚇壞了,要不是有位小姐相救的話,恐怕你就得去見上帝了!”
顧凡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正要將阿水介紹她的救命恩人時,回頭一望,卻發現那女孩已然離去了,地上留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文字:“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顧凡一看到“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這兩句時,腦海中電光一閃,脫口而出:“阿水,快來看看這幾個字是不是你姐姐的筆跡?”
阿水輕輕搖動頭,回憶著剛剛的經曆:“那女人出現的時候,我也看見她了。可惜,她用紗巾蒙住了臉,我認不出來。體形倒是很像我姐姐,但聲音卻不同。不過,她救了我。不管是不是我姐姐,我得找個機會好好感激她。”
“對啊,‘知恩莫忘報’!”顧凡點頭稱是,一臉激動地說:“可惜她匆匆離去,隻留下了一句話,然後消失無蹤!但那個女人好像也懂得一些蠱術?”
阿水點點頭,深有感觸地說:“沒錯,剛才她若不是運用血蠱換血大法,我這小命估計早就沒了。”說完,她突然拉起顧凡的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顧凡痛得發出一聲尖叫,連忙縮回手,卻見血已經湧出,怒道:“你幹嘛?這麼疼,你不疼嗎?”
阿水咯咯笑了幾聲,調皮地說:“這是報你剛才讓我割腕的仇!我咬得不重,算是便宜你啦!”
顧凡感到十分驚訝,說:“你是自己割腕的,又不是我逼你,更不是我割的,何來的仇可報?”
阿水充耳不理,轉身遠去。顧凡大聲喊道:“喂,你還沒解釋剛才施的蠱呢!”
阿水頭也不回,淡淡地說:“已經解了!”
顧凡心頭一緊,心想:“難道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已被咬得血肉模糊,有些許麻癢感。他以為是阿水小孩子的惡作劇,卻不知,阿水這一咬竟然解了剛才所受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