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見瞞不過去,隻得緩緩點頭道:“而且是晚期!”
許大富歎了一口氣,無力地躺倒在病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半晌才又緩緩提筆寫道:“也許這一切都是命吧!兄弟,你突然間好端端地問我關於‘蠱’的事情,我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你也中了‘蠱’,而且事實上後來你也承認了,是中了兩次!別的我也不想多說了,我是過來人,知道‘蠱’的厲害,既然決定冒死說給你聽,就希望你別像我一樣。
科學上還沒有給‘蠱’下過定義,但事實上,‘蠱’確實是客觀存在的。
其實,你也別太責怪自己了,我這個向來就是有心事藏不住的人,哪怕你不問我,說不準哪天我還會主動跟你說的。”
抬頭看著許大富,顧凡苦笑著點了點頭:“現在我了解了!但兄弟,你別擔心,我可不是那種會向命運低頭的人。來的既然來了,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總有一天,我會解開這個魔咒的!”
許大富眼中充滿了認可,接著用手寫下:“我相信你,不過若是選擇第二種解‘蠱’的方法,那可是很危險的,希望你三思!我有點累了,還是讓我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睡覺了!”
這時,顧凡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小雪打來的,看來她已經抵達紅會醫院。他安慰地說:“好的,兄弟,你好好休息,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處理完就來看你!”
許大富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後慢慢地躺下,閉上了雙眼。
隻一會兒功夫,許大富就鼾聲大作。“他累了!”顧凡心想。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顧凡在走廊上見到了小雪,小雪迎了上去,道:“怎麼回事兒?”
顧凡苦笑了一下,指了指病房門道:“我朋友,也是中了‘蠱’,沒戲了。”
小雪驚訝地瞪大了美麗的眼睛:“醫生查出來了嗎?”
“沒有。對了,小雪,帶來的錢呢?算是我向你借的。那家夥也是個農民工,現在連醫藥費都付不起。醫生說他還剩最多兩天了。”
小雪從包裏拿出一疊錢遞給他:“這是一萬塊,你拿去。我還有事,你陪他好好的,這兩天。”說完,轉身走了。
顧凡心存感激之情,在背後大聲說了一句“謝謝”,小雪轉過頭,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後,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顧凡把藥醫費付清了,然後就走出醫院大門,打算為許大富買些慰藉。但在醫院門口,眼前忽然出現一個身影,身材玲瓏有致,一身緊身牛仔褲和上衣,臉上戴著口罩,讓人看不清表情。耳垂上掛著兩把小金鎖,顧凡記得在哪兒見過,卻怎麼也回想不起。
那人看到顧凡,急忙掉頭欲走。顧凡隻好大聲呼叫:“喂!”然後邁開大步追了上去。她的步伐更快了。看著她的背影,顧凡突然想起在茴香酒館那晚見過的一個戴著小金鎖耳環的女子。小金鎖似乎刻有生辰八字,
於是大聲鹹了一句“阿研”。
那人腳下停了一停,良久,才轉過身來,一雙慌張的眼神不敢直視顧凡。
果然是那個在茴香酒館工作的服務小姐。顧凡強忍怒氣,厲聲質問:“為什麼跟蹤我?”
阿研堅定地回答:“我沒有!”
“沒有?”顧凡冷笑:“為什麼每次我出現你都在附近?見到我就走?說吧,是什麼意思?”
“我……”
“說不出來了吧?告訴你,阿研,如果再發現你跟蹤我,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手軟。”
阿研嘴角微扁,眼中帶著委屈,艱難地說:“顧凡,你搞錯了,我不是阿研,我是她的妹妹,阿水。”
“阿水?”顧凡用力按住了阿水的香肩,喝道:“阿研在哪裏?快告訴我!我有事要找她!”
阿水皺了皺眉,道:“你弄痛我了!”
顧凡無奈之下,料想她也跑不脫,於是放開了她,道:“你姐姐呢?帶我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