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二老爺見狀,思忱了一會兒才開口:“大嫂,我和內子並不知道今天在安伯侯府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件事情是不是也應該讓當事人自己說一下情況,隻憑自己看到的就下定論,也太過獨斷了。”
雖然他心裏知道這件事和冷嫿脫不了關係,但自己的女兒,他肯定是要護著的。
聽大嫂的意思,好像是嫿兒和哪家的公子有了肌膚之親,倘若那個公子是那家的王孫,往後他肯定能夠靠著兒女親家平步青雲。
冷意暖唇角一勾,當下便聽出來了二伯的心思。
要聽便聽吧。
她倒要看看,冷嫿要怎麼在所有人看見了事實的情況下,為自己辯駁證明自己的無辜。
“我也想知道,冷嫿你為什麼明知道秦世子和我有婚約,是你的未來姐夫的情況下,竟然在安伯侯府裏和秦世子亂來的。”
冷嫿抽泣一聲,良久,才啞著嗓子開口:“姐姐,妹妹我無心去插足你與秦世子的婚約。今日之事,妹妹我也是受害者。”
冷意暖柳眉微皺,不解的問:“你是受害者?”
“對!”冷嫿應聲,仿佛替自己叫屈一般跪直了身體,“再過幾日就是母親的生辰,因為將軍府裏有規矩,為了節省不必要的開支,母親就決定自家人一起吃頓飯就好了,我今日就是為了給母親買生辰禮才出府的。”
“我和碧綠走到第一樓,想著上去吃點點心在回府,誰知道......?”冷嫿抬手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再次醒來的是時候就已經在安伯侯府裏,接著就聽見了安伯侯府二小姐的驚叫聲,秦世子當時還壓在我的身上......”
說完,冷嫿捂著臉伏在趙茹的肩上痛哭不已。
冷意暖沒有去安伯侯府,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是聽竹影告訴她的。
冷嫿的話,她隻信了兩分。
至於其他的話或者借口,她一點都不信。
二夫人聽見冷嫿的話,十分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摟著她安慰道:“嫿兒放心,這件事既然不是你的錯,娘和爹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絕不會讓你平白的受了委屈。”
許柔一聽這話,心裏就明白了趙茹心裏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二弟妹這是什麼話,我是嫿兒的嬸娘,還能冤枉了她不成。”
冷二老爺沒有出聲,二夫人知道他的意思,立即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嫿兒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無緣無故的就失了身子,那人還是暖兒的未婚夫婿。大嫂剛才說事情鬧得這般大,嫿兒除了嫁人,就隻剩下出家當姑子,再不就是一條白綾的事兒了。”
二夫人一手抱著冷嫿,一手拿著秀帕擦了擦眼淚,“我和老爺膝下就一兒一女,自小就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如今碰上這樣的冤屈,就要奪走我的嫿兒,我心不甘呐!”
趙茹悄悄的挪開了擦淚的手帕,用不被她們察覺的餘光瞄了一眼坐在上麵的人,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