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的就是你。”
“口、古、月!叫我大葛咯!”我不生氣,我不生氣,長萌她現在戴著超高度的近視鏡,會看錯也很正常,我戴著那眼鏡時不是連路都走不成麼。
“與其計較這個,你還不如過來跟這個家夥告個別吧,他快掛掉了。”長萌揪下基佬的宇航頭盔,探著他的鼻息說道。
“什、什麼?”
我趕忙跑到頭朝下倒在沙發上的基佬旁邊。“怎麼搞的?剛才不是沒有傷到他麼?”
“驚慌過渡導致急性休克後,長時間被頭朝下倒吊,引起急性呼吸衰竭。”
長萌蹲在一旁,看都不看就給出診斷,活脫一個大陸大夫。
“快打醫院電話,不能讓這個家夥不明不白的死掉。”
“不用了,急救的話就交給中村吧,他除了精通自動武器外,也善於戰場急救。”瑞穗引臂指了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我身後的中村。
“能為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那個看起來精神矍鑠的老人鞠了個躬,走到了前麵,隻用一隻手就將跟他一般高的基佬從沙發上提了下來。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的,“瑞穗,你家的管家以前是幹什麼的?”
“他是爺爺年輕時的手下,以前在越南賣過菜,在海灣打過魚,爺爺招他回來時他正在阿富汗搞綠化,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
他賣的菜我可不敢吃。
“小姐朋友的診斷完全正確,隻是血氣鬱結在肺腔而已。”中村管家雙手交疊,按壓在基佬的胸部,又提起他的雙臂一陣擺動。
“最後一個步奏,人工呼吸。”
說完,他猛吸了一口氣,雙腮鼓起,朝著基佬嘴唇印去。
“滋吧~!” “啪嗒卟嘰!”“啾、啾、啾、啾!”…中村牌真空吸塵器最高功率運作中…
太殘忍了!我趕忙捂住長萌的眼睛,千萬別給小朋友的身心留下陰影。
一陣淅瀝哈喇之後,中村優雅的站了起來,掏出胸口的手帕輕輕抿著嘴角。
“小姐,您的朋友已經沒事了。”
果然是專業人士,基佬的確馬上悠悠地轉醒了。隻是嘴巴被嘬的紅腫如掛臘腸。
“┒(゜ロ゜)ノ?(我怎麼了)?”他撇著那兩根香腸問道。
“你剛剛昏迷過去了。”選翻譯機,還是要『長萌』牌!
可能是剛剛恢複意識,頭腦不甚清醒,他搖了搖頭昏昏沉沉地問道:“(c( ̄皿 ̄╰)怎?~( ̄3 ̄)~()ε))~( ̄3 ̄)~ (我的嘴巴怎麼這麼痛?感覺好像變大了?)”
“一點點而已,不用在意。”
“╭( ̄m ̄*)╮?(╯‘□′)╯┴┴ !!ψ(╰_╯) ψ?”(是嗎?我怎麼感覺嘴巴上像是掛著兩根臘腸?)
“臘腸總比茄子好,不是麼?”
“○( ̄﹏﹏  ̄)○…”
找來些冰塊鎮一鎮後,紅腫漸漸消退了一些,基本的交流已經沒有問題。
基佬.鴨馬多,專屬於『拉克斯和平發生器』的最強鋼蛋機師。因為有情報稱敵對勢力渣腐特(Z.A.F.T)在東瀛建立了一座量產炮灰型鋼蛋製造廠,為了防止無辜的藍星被卷入這場無謂的戰爭,特來阻止敵人的陰謀。
他懷疑主持藍星區事務的,正是一直與拉克斯作對的渣腐特軍小隊長『變態假麵克魯澤』。
當我們問及更深層次的問題時,他卻打起了非暴力不合作的牌,表示這是『絕對正義的正義大天使號』與『萬惡深淵中最肮髒的野心家們』之間的戰鬥,不適合我們這些普通人介入。
“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中村又突然間無聲無息地閃現在我們背後。
“恩,我們這就過去。”再交談下去也沒有什麼價值了,瑞穗不得已隻有結束會談。
突然,長萌示意我注意一下旁邊的基佬。我發現,一直做不屈硬漢狀的基佬在看到中村後整個人軟了下去,就像隻見了老鷹的小雞。
“怎麼了?”
“沒…沒…沒什麼,” 他戰戰兢兢地連話也說不全了。“隻是…總感覺這位大叔…很恐怖。”
前麵引路的中村管家聽到了,回頭對他淡淡的一笑,舌頭不經意間添過猩紅地嘴角,卻差點把基佬嚇的癱在地上。
可憐的家夥,雖然是在無意識的狀態經曆了那樣的事,但是還是在潛意識裏留下了陰影。
當年博士曾說:『有洞不插,過期作廢。』(摘自《在風雅高尚的特工5566資助下所出版,身為可信賴的中!國人,任職軍工科博士之賢明的達文西. 格魯告國民,既神秘又具價值的話語》一書。)
抓到到這個弱點的我,說不得也隻有利用一把了。
我悄悄示意瑞穗,讓她命令中村在就餐時隨侍在基佬旁邊。
果然,餐桌上的基佬氣焰再也囂張不起來了,蔫蔫地像是隻老鷹爪下的小雞。我也終於有機會和他親切地暢談一番了,趁著這『溫馨』的氛圍,向他作出一番解釋以證明我確實不是克魯澤,而是不小心冒用他人姓名的特工後,對方也大度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表示自己太過急躁,不然也不會看不出來,一個如此沒有存在感的家夥怎麼可能是拉風又神秘的幕後黑手呢?
雙方推杯把盞之後,已經成為了親密的戰略夥伴,就差簽署『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了,並就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件交換了彼此的認識。
宴至半酣,基佬終於頂不住背後一直盯著他看的中村,向瑞穗借了手機,表示要向老婆彙報進度,跑開了。
“關於設立在東瀛境內的鋼蛋工廠,我竟然絲毫不知情。”瑞穗輕搖著高腳杯內猩紅的酒液,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質。
“我們鏑木財閥雖然稱不上東瀛第一,但是也不至於消息如此畢塞。這種軍工場的建立已經完全超出了《安保條約》的限製。那幫白癡政客瞞著我們究竟都在做些什麼?準備挑起WW3(World Of Warcraft III)嗎?”
“這裏麵還包含著一個更為關鍵的信息,那就是渣腐特與藍星的聯絡同樣開始於三個月之前。”長萌的提醒讓我很快抓到了事情的脈絡。
“這也是敵人計劃的一部分麼?那他們究竟想達到怎樣的目的?”
“利用『腦殘病毒』達到思想的統一,利用『量產炮灰鋼蛋』達到武力的統一,敵人的野心是整個藍星。”瑞穗放下了酒杯,此時她才真正意識到敵人的可怕之處。
“我們誰都不是壞人吧?”突如其來的無力感讓瑞穗陷入了憂鬱的誤區。
“判斷錯誤的基佬,授命而來的長萌,還有我。當然,還有小狼君,就連死死團的初衷也並不算邪惡。無論在哪都沒有壞人的。可是,身邊卻總是發生令人難受的事。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是…陰謀嗎?”她的善良讓我不由接口道。
“是,規模龐大的組織正令我們深陷於這陰險的陰謀之中。就算我們不斷地努力卻依然距離它們如此遙遠。更不要說什麼打敗它們了。”瑞穗已經對這個設計出如斯毒計的龐然大物心生恐懼了。
“『藍星至霸』麼?”我輕輕地哼了一聲,豬都知道,就算人類被節支動物奴役了也輪不到這些隻懂日自己的東西。
我又想到了怪博士生前說的話,『一切禦姐都是紙老虎,一推就倒。』…還是『一切乙女都是薄膜膜,一戳就破』?…總之意思就是敵人並不可怕
“無論是怎樣卑劣的陰謀,我們都有力量,也有信心戰勝它們。”我已經新生了,為了我美好的明天,你們這些危害世界和平地蛀蟲,必須剿滅!
瑞穗也受到了我的鼓舞,“對,就這樣一鼓作氣將那隻背後的黑手揪出來,狠狠地揍上一頓,再丟進監獄去。”
仿佛想到了那樣的光景,她開心地笑了,自言自語著“該把敵人扭成幾段呢?”
…
這個時候,庭院裏轟轟地響起了氣流鼓蕩的聲音,強烈的震動幾乎要將玻璃窗全部震裂。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架巨大的宇宙飛船懸浮在了庭院的上空,粉紅色的外殼上漆著『永恒號』的字樣。
看著下麵抓著手機手舞足蹈的基佬,就能明白這台飛船是誰招來的了。
從飛船上垂下了一根繩索,準確地套在了基佬的脖子上,直接把他提了上去。
“那個是不是基佬的敵人?我們要不要幫他?”我看著使勁掙紮中的基佬,開始懷疑剛才的推測。
長萌撇了我一眼,好像在說我少見多怪。“從來都沒聽說過被勒死的調整者。”
很快,基佬就不在掙紮了,像掛掉般直挺挺地泛著雙死魚眼被提進了飛船。
許久許久,在我就要開口讓瑞穗幫基佬準備棺材時,一直靜止懸浮著的飛船動了,從左翼的一個通道中滾落下一枚鋼蛋。
不等鋼蛋落地,『永恒號』就調整了軌道,劃破空間飛馳出了大氣層。
處在半空的鋼蛋一陣扭曲,變成了人型狀態,在反推器作用下輕巧的降落在了我們的麵前。
鋼蛋中部的駕駛艙無聲地打開了,一個人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
“各位夥伴們,這是我的新MS,加藤式劍戰型『夜襲鋼彈』(GAT-XE Sword Strike Gundam)。我的最新坐駕。”
一臉喜氣的基佬一改以往的高傲,仿佛跟我們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親熱。
不過我看他臉上的傷勢好像更為嚴重了。不但原本的嘴唇腫脹成了菲律賓大香蕉,一邊的臉上還印著一隻清晰的嬌小掌印。實在不懂他怎麼還能高興起來。
“你剛才幹什麼了?”
“哦,讓你們擔心了。”他笑哈哈的,就好像我在表揚他一樣,“剛才我打電話給我老婆,說我不小心把她送我的MS 弄沒了,她馬上關心地跑過來,給我送了台新的。”
說著,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女人啊,總愛大題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