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穗及時奉上一顆剝了皮的煮雞蛋,讓他敷一敷臉上的瘀傷。
“啊哈哈哈,”他再次撓了撓頭皮,“這個…愛有時候是很瘋狂的啦。”
長萌沒有在這邊瞎摻和,而是走到了那台鋼蛋旁邊,一隻手扶著機身,閉著眼感受著什麼。
“怎麼了?”我關心地問道。
“尺寸:17.72米;重量:74.1噸;固定武器: “Igelstellung”75M自動對空巴爾幹炮塔x 2;“Panzer Eisen”火箭彈射錨….”看來她是在分析新機體的機能。
“最重要的是它胯下裙甲內安置的“加騰 鷹”型斬艦刃,那可是能『輕易地斬開一切金屬護甲』的最強武器。”看到我們在研究他的新寵,基佬自豪地介紹道。
根據他以往的表現,『輕易地斬開一切金屬護甲』那不就是說:『隻要不是金屬護甲,它就斬不開』麼?我還以為加入了一個得力助手的說。
不過,敵人是強大的,隻要是戰力我都應該爭取。
“聽我說基佬,根據現有的情報分析,渣腐特的一係列行動很有可能跟我們調查的『腦殘』事件有關聯…”
他揮手製止了我的解釋,大義凜然道:“鏟除邪惡,匡扶正義,乃是我輩正派角色之本份,這位仁兄不必多言,絕對正義的正義大天使號永遠與你們同在。”
見我仍然有些迷惑於他的動機,他不由解釋道:“其實剛才我得到了最新的情況報告,我們已經找到了鋼蛋製造廠,但很可惜他掛著一家民營企業的頭銜,我們不能隨意前去破壞。畢竟我們是外來者。如果我們介入其中,渣腐特就同樣有理由介入藍星了。”
“所以我希望能夠借助你們的名義,像它們這種不法行為,同樣對你們正當的商業利益有害吧。”他盯著瑞穗的眼睛,隨即轉移道了她的胸口。
“這種事情是不能交給警察處理的,因為私下大量製造軍事器械的事情一旦捅出去,恐怕東瀛會遭受全世界的製裁。”瑞穗申明道。
“那麼就交給我處理吧,”我插進兩人的中間。“潛入,破壞,這些工作還有誰能比我這個正派特工熟悉呢?”
“我跟你一起去!”瑞穗第一個站了出來。
長萌走了過來,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輕輕拉住我的手,卻將她的立場表明了。
“與渣腐特的戰鬥怎麼能少了我。”看到這場景的基佬笑了,伸出手掌與我在空中對擊。
“作為交換,你得在我們搗毀渣腐特的工廠後與我們一起調查後續的事件噢。”我也微笑的遞上了自己的手掌。
兩隻友誼之手,映著夕陽最後的餘暉交錯出清脆的響聲。
“我們是朋友。”
.
.
.
夜裏,我感覺睡在旁邊另一張床上的基佬突然爬了起來,我馬上翻身下床起來,用手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哼!想不到我會不睡覺一直等著你吧,早就猜到你這個一臉奸像的家夥肯定會在晚上夜襲瑞穗的,還假惺惺地說什麼朋友!”
突然,我感覺槍口頂著的東西消失了,不等我作出反映,基佬同樣用一把槍抵住了我的太陽穴。
“可惡!明明是你自己想搞夜襲麼,誣陷什麼好人!我起夜而以,夜襲這種玩意我早在學生時代就玩膩了。”
“掃襠腿!”趁他說話不在意下,我一腿將他掃翻在地,跟起一腳將他的手槍踢飛,重新掌握了控製權。
“你這淫蕩的家夥,下午看瑞穗的眼神就不正常!所有跟『鴨馬多』這個名字有關的東西,沒有不猥褻的!”
“猴子偷桃!”
我下意識趕緊捂住襠下,卻不想這竟是他的虛招,他衝過來一把抓住我握槍的手,扭轉之下我不得不丟開槍,跟他廝打在一起。
“不要一棒子打翻一床人好不!『鴨馬多』又不是我自己想叫的,是編劇那老不羞自己無聊好不!老是瑞穗瑞穗的,我看你才是真正想夜襲的人。我看她隻是為了鑒定她的乳腺開發度而已!”
“鬼才信你!不然為甚麼連你駕駛的鋼蛋都叫『夜襲』號?”不得以我隻有使出腿功纏腳技,將他上身鎖死。
“我,『基佬.鴨馬多』,堂堂正正的人妻控,怎麼會去夜襲那種連乳腺都沒開發過的小家夥?”
基佬也被激怒了,使出了禁忌的『抓奶龍爪手』對我一頓亂掐。
“你們睡覺能不能老實點!我在樓上都被你們吵醒了!”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瑞穗揉著尚未睜開的眼睛發起了下床氣。
當她發現我們的姿勢時,立刻當場愣住,嘴巴還像傻瓜似地張得鬥大。
當時,我跟基佬各使絕技纏鬥在了一起,但若單看靜止畫麵,就像是我們正在相互…推dao!
BL、牽牛、癿道、GAY、玻璃….我想無數個同類詞彙此時正在她的大腦中旋轉吧。
“對不起!”
瑞穗努力將自己的聲音表現的很普通,說完後,馬上轉身出去,門關時發出的巨響卻將她的緊張表露無疑。
“怎麼了?”我還聽到長萌在門外詢問著。
“沒…沒什麼!他們兩個在打架而已!對,在打架!”那是瑞穗慌張的回答,給出的答案連自己都不相信。
突然,長萌隔著門衝裏麵喊道:
“同性別間的交媾行為也是人類進化力退縮的根本原因之一喔。”
“長萌!”瑞穗羞怯的聲音,隨後又發出一陣拖拉的聲音,大概是好奇的長萌被瑞穗拖走了吧。
“喂,”
我茫然的看著叫我的基佬。
“你還要抓多久。”他指了指自己的胸部,那裏有我的一隻手在抓掐著。
我趕忙鬆開了雙手雙腿,發出了以前隻在肥皂劇裏聽到過的,被人侵犯了的女主角才能發出的高分貝慘叫,躲進了牆角。
“喂,不用那麼誇張吧。”基佬揉了揉頭發,感覺很委屈。
“你不會懂的,我完了。”我覺得我有成為『死死團』團長的資質,也許團長的死就是為了給我的晉升空出位置。
“你喜歡瑞穗?”
見我沒有回答,基佬就當我默認了。“那麼我問你一件事吧,你聽過‘鏑木財閥的繼承人是位小姐’這樣的新聞嗎?”
“什麼意思?”
“直白點說,你確定瑞穗是女性嗎?”
“口…口胡!你在亂說些什麼?!”
“憑我yu女多年的經驗來看,瑞穗她...不,是他根本就是男人。因為即使是貧乳症,乳腺也不可能在成年後完全不被開發。”他以一種專家級的口吻斷定道。
“歪理謬論!偽科學!”
“那你有聽他承認過他是女的嗎?”基佬不禁嗤笑道。
話說回來,真的沒有誒,而且我好像還聽過她要求管家叫她少爺過….“怎…怎麼可能!又不是查戶口的,幹嗎問別人性別?”
基佬趟回了床上,“反正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不敢確認。”
“口胡!誰說我不敢,我現在就去問給你看。”
激將之下,再加上我自己也開始陷入了迷惑,不由地,我就走了出去。
出來之後我才開始發愁,究竟應該怎麼開口呢?
直白點?
“瑞穗,你是男人。”“小狼,你是神經病。”
…否決.
委婉點?
“瑞穗,能讓我摸摸你的妮妮麼?”“抽你丫的!”
否決!
…
“天哪!你就告訴我瑞穗到底是不是女人吧!”歇斯底裏下我不禁痛聲道。
“是男人。”旁邊一扇門打開了,長萌懷裏抱著本大部頭的《因果律》淡淡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你!你偷聽我說話!”
她指了指房間的木門,“你吵到我了。”
上麵掛著『長萌的房間』字樣,即使是臨時住宿的客房,瑞穗也像這樣安排的體貼周到。
“回去睡覺,小孩子家家半夜亂插什麼話。”
她看了看我,輕輕地掩上了門。
在門關上前以微小到我恰巧聽清楚的聲音喃喃道:“自始至終,恐怕隻有你不知道瑞穗是男人吧。”
可惡!我被蘿莉小瞧了!!我…上廁所。
在進那間豪華5星級廁所的拐角處,我差點和迎頭走出的人撞了個滿懷。
“對,對不起。”
是瑞穗,她見到是我,有點臉紅,隨即很生分地衝我鞠了個躬。
我看她臉上還留有水痕,肯定是剛才我跟基佬打鬥的場景嚇到她了,跑來洗手間用冷水清醒一下那紛亂的思緒。
看到她鞠躬後便準備繞開我走掉,我禁不住開口了:
“瑞穗,嗯…你…你的…”
有點尷尬的瑞穗正準備走開,但卻見我支支吾吾地樣子,不由問道:“我怎麼了?”
“你…你的拉鏈忘記拉上去了。”
“是嗎?”她慌忙用手掩飾住兩腿的襠處,但是隨即發現自己穿的睡衣是沒有拉鏈的。
一個女孩子如果聽到別人提醒拉鏈鬆開第一反應不是注意胸前就是背後吧?隻有頻繁使用下麵拉鏈的男人才才會做出剛才的那種反應。
換句話說…“你是男人?”我覺得我的嗓子有點幹澀。
瑞穗衝我眨著無辜的眼睛,“是啊,每次想跟你說明都被你恍過去了,你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
讓俺去死!讓俺去死!俺有罪!判俺死刑!!
…
後麵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當時的思維太混亂了。好像我後半夜就躺在大宅外的草地上數了一夜的星星。
其間好像長萌出現過,我好像還問她出來幹什麼,是不是想安慰我。
“不。隻是觀察求偶失敗的人類而已。”她如是這般繼續打擊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