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穗的家位於脫褲市的郊區,一個叫做浮屍見的地方。
那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若不是身後的鋼鐵森林依然存在,我還以為是自己不經意間踏入了另一個時空呢。
“這個牧場是我爺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本來他是準備在這裏翻版出一座小型的貢戈爾草原,不過被我拒絕了。那樣也太奇怪了不是嗎?”
嗅著被汽車軋出地青草芬芳,享受著身旁瑞穗清脆的聲線,我覺的有點暈。
“已經夠像草原了,你看,都跟浮屍山下的樹海相連了,再大的話恐怕得把浮屍山整個鏟平才行。”我隨口迎合著。
“對!”瑞穗笑眯眯地讚同道:“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沒有浮屍山的映襯,賞櫻花時也會覺得孤單吧。”
她不是在說笑!我看著那閃爍著稚趣的眼睛,腦門不由往下冒汗了。這就是有錢人的思維麼?
也許我該考慮牛郎這個職業了,最起碼比我現在幹的有錢途,我不由地摸了摸口袋。上個月工資還欠著呢,漸漸連大陸民工的待遇都不如了。
這座牧場真的很大,驅車直到18:00時,才遙遙的在天邊看到一片宏偉的宅院。
我漂亮地一甩車尾,將車子牢牢釘在大門前麵。
一名守候在宅院門前的白頭翁走了過來,優雅地為後座地瑞穗打開車門。
“小姐,歡迎您回來。”
“說多少次了,要叫我少爺!小心我炒了你噢,中村。”瑞穗有些嬌嗲道。
“那得等您先把在下的稱呼改成大管家,這將是我的榮幸。”年老的管家仍固守著自己的本分,隻是微微上翹的白胡須已經將他的欣慰傳遞了出來。
“這裏是我的牧場,可不是我爺爺那裏。就算有爺爺為你撐腰,你也得聽我的。”不得已下,瑞穗隻好裝起蠻橫。
“是的,小姐。”還是那一貫優雅的回答。
徹底覺悟了的瑞穗沮喪地拖起昏迷中基佬的後腿朝當中的大屋走去,長萌也跟著走了過去。
我也正準備下車追隨過去時,中村管家卻阻住了我。
“對不起,主宅隻有主人的朋友才能去,請把車開進停車場後到側廳休息,司機先生。”
“司機?”我指了指自己,“拜托,我是主角誒!”
“是麼?”中村管家趕忙拿出掛在胸口的單邊金鏈眼鏡,像研究稀有昆蟲一般盯著我的臉。
“明明是張路人臉啊?”老先生有點疑惑地嘀咕著。
還好發現我沒有跟上的瑞穗及時前來解圍,我才得以跟了進去。
縱然庭院的鏤空鐵門上懸掛著『瑞穗牧場』這樣不搭調的招牌,但是整個院落的格局卻不會因此失色。
兩邊的花園嚴守左右對稱式的格局,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間或會有身著嚴謹女仆裝的俏麗侍女,揮舞著與她們體型不相稱的巨大剪刀,穿梭其中。
主廳是宏偉的,拱形的穹廬雕鑿著史詩中的畫麵,還有些浮雕墜飾於其中。而璀璨的水晶燈組則將鋪著絲絨地毯的室內樓梯映照的鮮紅。
麵對如斯奢華的場所,你們以為我會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傻不拉唧地哈喇滋亂流,又或者是說些“彼可取而代之!”的昏話麼?
錯!我要告訴你的是,在我們大蔥統的英名領導下,隨便一個辦公室主任的家都跟這個不相仲伯。(雖然相應的卡奴與援助職業者劇增,但這與本文無關。)
你問我怎麼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我可是幹特工的啊!領導搬家我怎麼能不去幫忙呢。
“小姐,今天的晚餐應當怎樣準備。”
“簡單點吧,都是朋友,沒有必要搞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瑞穗看我們沒有意見繼續吩咐道:“魚子醬還有麼?”魚子醬而已,對於受過宮廷就餐訓練的我來說還真是小菜。
“您是說今天中午剛空運過來的『揚子江』野生『中華鱘魚』魚子醬麼?我可以聯絡供貨商再空運一些過來。”
…這個品種的還真沒吃過。不…不過我想也僅隻於此了吧,難道還會有更貴重的料理素材?那就得把尼斯湖水怪搬上餐桌了。
“對了,”瑞穗點了點下巴,作剛想起狀:“那條尼斯湖水怪拿去讓廚師宰了吧,就當作晚餐的主菜好了。”
…這次事件結束後我就轉職當牛郎!
“就這樣吧,在就餐前我想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談一下。你說是嗎,小狼。”
她後一句是對著我說的。
管家中村從瑞穗手裏接過昏迷的基佬,輕易地抗在了肩上,就好像抗的是個沒有重量的充氣娃娃。
沒有想到貌似老態龍鍾的中村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由他在前麵引路,我們來到了一間有著紅磚壁爐與明亮落地窗的會客室。管家將基佬往沙發上一丟,朝瑞穗躬身行禮後倒退著出去了,完全無視被丟在沙發上的基佬是頭朝下還是屁股朝上。
看著一旁心情沉重的瑞穗,我想,還是先把自己的身份交代一下比較好,畢竟她是真心把我當朋友的。
“其實我是寶島派遣過來的特工,編號5566。今次前來貴國正是為了調查『腦殘病毒』擴散事件的真相,並阻止其繼續擴大下去。”
“你是中國人?”瑞穗用一種不太信任的眼光看這我,“中國人不是男的都要穿中山裝,女的必穿高叉旗袍麼?”
“所以說我是特工麼。”
“這些並不是重點,我記得你第一介紹自己時稱自己為『小犬 一蠢狼』?那也是像『克魯澤』這樣你隨口編出來的暫用名麼?”
看的出來她很在意這個名字,就像基佬很在意『克魯澤』這個名字一樣。
“不,實際上我有這個身份的全套證明。”我從脖頸上取下作為身份證的項圈,遞了過去。
瑞穗仔細地確認了一下,“是真的。你怎麼得到它的?你知道這個項圈的主人是誰麼?”她追問的很急。
“這個項圈是我們大蔥統給我的,它說這個項圈的原主人就是小犬 蠢一狼。”我一字一頓地答道,緊盯著瑞穗的反映。
“原來如此。”她扣著下巴,“跟首相有特殊關係的它持有這種東西也是很正常的。”看來作為一個大財團股東的瑞穗還是有著很敏銳的政治嗅覺的。
“蔥統還有一個任務分派給我,”我斟酌著語言道,畢竟這屬於它們倆的私事。“它想知道為什麼這個項圈的主人這麼久都沒有去寵幸它了。”
“恐怕這個任務你很難完成了。”瑞穗露出一絲苦笑,“我們的首相已經失蹤近三個月了。”
“什麼!”想不到一個國家的首領竟然失蹤了這麼久。“為什麼外界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止是首相一人,很多內閣的精英極腦殘政客也跟隨失蹤了。為了防治外界產生恐慌,這一消息被封鎖在了高層內部,因為我爺爺是支持政府的財團之一,我才能得知這個消息的。”
“為什麼不公布?這已經威脅到了一個國家的存亡了。”
“因為這並不是一般的綁架或是劫色,首相等人失蹤後並沒有綁匪要求贖金什麼的,甚至我們已經開始懷疑它們是被ET一類的外星人綁架了。但是各方搜索下卻沒有任何結果。為了誤中敵人的詭計,我們並沒有將該消息公布給黴體。反倒是因為沒有政客們搗亂,最近國民經濟已經有複蘇的跡象了。”察覺自己不小心說了真話,她趕忙掩飾道:
“雖…雖然如此,但是沒有最高領導坐鎮,還是令目前東瀛的局勢非常動蕩不安,剩餘的高層們已經發動了一切力量去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明白了。”我明白為什麼瑞穗在第一次見到我時之所以會那樣激動了,她大概是把我當成真正的小犬了。
“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瑞穗點點頭認同道:
“自從首相等眾失蹤後,『腦殘病毒』就開始了大爆發,看來這是敵人的連環毒計。但是究竟政客的失蹤和腦殘的爆發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呢?”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女人緣,什麼“我們是好朋友”,根本是在把我當好人!上蒼啊,難道真得等我淪落到加入『去死去死團』您才高興嗎?
“我也是才明白。”瑞穗錘了一下手掌,再次頓悟道:
“政客們與『腦殘危機』最大的關聯就是,政客全部都是大腦發育不完全者,即腦殘患者。”想到這種可能,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莫非是有人在幕後操縱一切,抓去那些罹患腦殘的政客,並複製它們身上的的『腦殘』病毒,投放到正常人群當中!”
她被自己推論出的結果嚇住了,“太…太歹毒了,如果每個人都變成了政客,那人類的文明會為之毀於一旦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還說要轉職當什麼牛郎,能保住現在的飯碗就不錯了,攢夠錢後到鄉下買個腐女,就這樣帶著綠或花帽子過一輩子吧,沒有女人緣的我,這輩子已經完了。
“不!還沒有結束。趁著腦殘病毒尚未擴散,我們還有時間去終結敵人這邪惡的計劃。”
瑞穗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努力地為沮喪的我打氣道:“你看,我們還有這麼多強力的同伴,不是麼,一定能將敵人的毒計扼殺在繈褓之中。”
“繈褓?”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一個神秘的詞語猶如流星般為我劃出一道光明。
“對,繈褓。”雖然不知道為甚麼我變得異常激動了起來,但是瑞穗還是真心的替我高興著,欣慰著我的振作。
“我怎麼沒有想到過!”乙女不行不是還有蘿莉麼?蘿莉不行不是還有幼女麼?實在都不行的話我做個BBC(babycon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了),沒人強要我吊死在一棵數上啊,我還年輕,就像八點鍾的太陽,還有足夠的時間供我實行一次『光源氏計劃』!
那一霎那,我的人生再次回歸到陽光之下。
“大叔,過來一下。”一旁一個冷淡的聲音不合時宜地給了我當頭一擊。
“大…大叔?哦,中村大叔出去給你弄晚餐了,長萌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