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壞人活千年,陸風他怎麼能死了呢。
“陸風,別玩了,快起來......”
我拉著他的手指,輕輕搖了搖,床上的人毫無動靜。
“陸風,快起來,你別再耍我玩了!”
仍舊無人回應。
“陸風......陸風!”
我再也忍不住,悲痛哭出聲來。
“狗東西,你怎麼敢死了!你憑什麼死了!”
我一個拳頭砸在他的身上,悲憤交加。
“你還欠我一個交代呢,你怎麼敢死了!你還敢不聲不響的就給我和離書,你他媽還敢在外麵亂搞,讓別的女人挺著肚子找我挑釁,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我怒吼著,不管不顧的像個潑婦。
“你憑什麼讓我明白愛上了你之後又輕而易舉的說不愛我!去他媽的狗屁二心不一,難歸一意,你他媽趕緊給我站起來,給我好好解釋什麼叫二心不一!”
“陸風,我告訴你,你愛我,我也愛你,這不叫二心,這叫......啊——”
我正哭的撕心裂肺,吼的聲嘶力竭,床上的人卻一屁股坐起來,長臂一揮將我抱入懷中。
“好魚兒,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帳外一陣騷動,好似是有人要衝進來,卻又被人攔住。
宋侍衛長聲音焦急,問道:“夫人,你出了什麼事?”
我停住哭喊聲,眼珠子轉動一下,卻未全然回過神來。
大概沒事,碰到鬼了而已。
我沒空回答宋侍衛長的問題,隻呆愣愣地由人抱著,一眼不敢眨的瞧著他,生怕這是幻覺。
我伸手掐了掐那張泛著青灰的臉,然後就他嘶一聲,說:“小魚兒,好疼。”
我一巴掌呼過去,又嗬地哭出聲。
陸風的臉被我扇的“啪”一聲響,但馬上,他又緊緊抱住我,不停的安撫不停的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情緒終於平複下來,對他一頓教訓之後,問他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風將我摟在懷裏,抓著我的手,不緊不慢的跟我細說。
真是軍中出了奸細,本來陸風的軍隊已經連連獲勝,隻差終場決戰把狄人趕回老家,可不想一時不察,被奸細從背後放了一記冷箭。
當日陸風心口中箭,危在旦夕,誰也沒有把握能從閻王手裏把他的命搶回來。
他不敢冒險,忍痛給我寫了一封和離書。
所謂二心不一難歸一意,不過是他不想我心為他餘生悲痛,自囿於牢籠。
“後來我醒來,看見你上麵簽著的大名,心中既放心又氣的頭暈,小魚兒你真沒有良心......”陸風抱著我,麵貼著我的,咬牙切齒。
我突然想起了那日的情景,想起了臻臻和她那高高挺起的肚子。
軟在陸風懷裏的身體突然又僵硬起來。
生死關頭我們可以什麼都不顧,可過了那個時間,心情漸漸平靜下來,豁出一切的勇氣一下子便潰散了。
我們之間從始至終都夾著一個臻臻,她並有露過多麵,好似並沒有十分重要,可是她就像一根魚刺,讓我始終如鯁在喉。
我在陸風的懷裏轉過身來,雙手去捧著他的臉,無比認真地對他道:“陸風,我愛你。”
他眼睛一下發亮,像是點燃了一把火。
“因為愛你,所以我不可能與其他女人共享你,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我看著他,話語近乎蠻橫,“我李鯉所求,無非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你的心,你的靈魂,你的所有一切。”
“陸風,你能做到嗎?”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好似太過激動無法克製。
我又問了一遍:“陸風,你給不給?”
“好啊,給,當然給,命也給你,統統都給我的小魚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