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話(2 / 3)

又過去幾天,簡單重複但是忙碌到無暇顧及放鬆的軍訓……迎來結束。

也是在軍訓結束的前一天晚上,教學樓一樓靠近操場的位置,學校在那分發高一新生要用的書。

一遝遝的書,新的一不注意就能給手劃開個口子,分好類別摞在地上。

根據前幾天的認識,班主任叫出幾位同學按名單,幫忙分發新書。當然也有主動示意還有自己的同學。

搬完我自己的書後,順手給一位同班但是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順眼,看著十分費力的女生搭了把手。

“安心的安,柏樹的柏,但是念作博,安柏,很高興認識你,同學!”她這麼說著。

我這才恍然記起自己見過她。

“白野舟,黑白的白,草野的野,龍舟的舟。”我也自我介紹道。

雖然前些天班上有過每個人的自我介紹,但進行下來,並沒有多認識些人。還是隻有原來那幾個。

第二天,軍訓結營儀式開始,然後結束。

教官被幾個外向開朗的同學拉著,和我們拍了合照,還有人問教官下次還會不會來學校之類的話。

那些問題,大多是被“或許”“應該”“可能”搪塞過去。

解散後,還有人念念不忘地說“等到高二、高三,要過來看新生軍訓,再找教官聊聊天。”

不像是高三的畢業照,大家嘰嘰喳喳,各說各話,你誇我的發型,我讚你的裙子(指女生),唯一沒有的……是再見。

休息幾天後,正式開學,陌生而熟悉的學習生活開始。

操場上閑逛,四處遊蕩,或者拉人打羽毛球、打乒乓球;去圖書室,在一堆寫滿無聊的書裏翻找,從別人那聽來據說可能存在的小說。

晚上忍不住用台燈看著《三體》、《龍族》之類的小說,第二天的早讀困個不行,課間也是倒頭就睡。

早上四節課,細細算下來,沒有一節課是完全清醒。唯獨第四節臨近下課,鈴響的時候,就是衝鋒的號角。

下午和晚自修,也是渾渾噩噩的,沒有什麼出彩,說不清是寬鬆還是散漫。

等到一天的課程結束,回到寢室磨蹭到快要熄燈,才去抓緊時間洗漱。說來也是奇怪。

假設今天的作業已經寫完或者明天沒有作業要交,寢室裏的喧囂聲就會持續到熄燈,減弱一些。

而如果有人忙著趕作業,就會發現寢室比平時安靜很多。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周末,回家的人回家,不回家的,晚自習在教室把手機和充電寶充滿電。回到寢室,1點、3點的選擇性熬夜,或者是幹脆利落的通宵。

還有每月一次的月考,從重點、省會、外省來的卷子。後來逐漸習慣這生活,

重重又重重,一日似一日,時間就這麼走遠。沒有什麼特別,或是值得訴說的平常。

總體來說,也是學渣和混子都覺得清閑的高一,在五月份為高三送考後也即將結束。

而我和她,沒有什麼可說的,目前情況是這樣,一天,有時是一周也聊不上一句話。

偶爾一次,大家睡眼惺忪的去往教室,在走廊、樓梯遇到,可能會說一句“早上好”。放假,可能會發消息問問老師布置的作業有什麼要求。

除此之外,沒有。

不過是同班的同學罷了,還能怎麼樣,都是慢熱的人,學習以外再無交集。知道名字和聲音,提起可以對應長相,但是像是陌生人的同學。

直到學期結束,她——安柏,在我的認知裏,也隻是判斷為:感覺比一般同學熟悉一些,僅此而已。

她對於我的看法,也不會有什麼區別,至少我是這麼認為。

高二返校時間,比我想象得要快些,或者說學生眼裏的假期都是那麼短暫,迅速從觸手可及發展成難以接近。

那年我十七還是十八來著,記不太清,我不過生日的,不是特殊的日子我大多不會記在心上。

很普通的一天,很尋常的遇見人和事,隻是我突然發覺自己喜歡上一個人。

為什麼喜歡?真是個怪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