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想知道“我是誰”這個問題的答案,記憶的最初以及之後的很長時間,我都從未有過思考。事實上,記憶的最初位於何處,我也並不知曉。
如果選擇進行問詢的話,得到答案是必然的,隻是那對於我,有些多此一舉的無聊。
因此,我沒有選擇問詢,而是在記憶裏翻找。假設答案存在其中,應該能有找到的一天,或許就在不久以後。
無論是在炙熱到形成氣浪的磚窯場,還是鄉下人家雨後濕滑的屋旁小徑,都切實存在著我的痕跡。在時間作用下逐漸消磁的大腦,終歸是留有些記憶的碎片。
這些碎片被生活藏匿,偶爾路過一瞥,不需費勁就能發現,隻是,時光的衝撞讓這些沒有參照物的碎片,越發零落。
僅僅以此刻的心情來論,我關於“我是誰”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膽小鬼。一個懦弱的膽小鬼。
因為懦弱而不是無能,搞砸了很多事,沒有勇氣彌補,隻能……接受。接受什麼?接受拒絕開始的結果,無論是高中三年始終沒有選擇告白,不敢在同學和朋友的關係外試探分毫,還是畢業之後漸行漸遠直至分道揚鑣,卻從未努力有作出實際行動……的結果。
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甘心於做朋友?是不婚主義發展的影響?還是源於心動後悄然而至的自卑?
參考愛因斯坦關於“光到底是波還是微粒”的回答,我隻能說:好像都是,或許都不是。隻是一場理所應當落空的暗戀,沒什麼奇怪之處,無非是停留記憶的時間久了些。
至於原因,我是說無所作為的原因,懷疑,沒錯就是懷疑。
類似於“我有喜歡的人?我喜歡她嗎?我為什麼喜歡她?我們不是同學嗎?瑪德要死要死,我竟然會喜歡上她!!!”的糾結情緒充斥在腦海。
所以,我十分懷疑“喜歡”隻是某刻的錯覺。至於……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上一個人?
大概是因為,如果這份感情並不真誠,那我和一個激素上頭、不可自拔、毫無自知的蠢貨沒什麼兩樣,這讓我很不爽。而如果我真誠的喜歡上那個人,這份感情的確會讓我淪陷,但在之後的時間裏必然會變化,我討厭那樣的自己,背叛讓我覺得惡心。
以及某些複雜別扭的情緒——不至於自慚形穢的但不是沒有的自卑,不喜歡但沒辦法而且不知緣由的傲慢。
這些東西相加,總的來說問題不大,隻是讓我的愛情與戀愛觀顯得有些奇怪。
“我喜歡的人啊,我真的是喜歡你嗎?不是因為誤會和意外,或是因為距離太遠,自我催眠一般產生的錯覺嗎?
就算是真的喜歡,又有必要靠近你嗎?我不需要你回報我這份感情同樣的東西。我之所以喜歡你,隻是某天某刻,與你相遇至今的心緒,終於有所變化。
我忍不住想接近你,重複之前那些經曆,或許是笑語,也可能是心酸苦淚。開始對美好的欣賞,逐漸成為占有欲。
可這不對,你不屬於任何人,你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和選擇。我不該打擾你。
相比拉著你的手,一起走在路上,聽那風吹拂你的發梢,在掌心出汗的時候,轉身低頭看你變紅的臉頰兩邊。安靜的看著你也很好。
再者,在一起就真的好嗎?當原本讓人頭昏的激素不再分泌,相互的感情變淡,我們會不會相看兩厭隻是陌路?作為戀人相處時,我們的三觀、未來、交流的矛盾會不會分化我們?麵對生活的柴米油鹽,對待你我之外那些人的言行,真的一定可以攜手走到最後嗎?
如果不能,其實當個普通朋友很好。相交淡如水,有事開口幫忙,沒事偶爾問候。
未來人生的伴侶,你的選擇如何,作為朋友,我的看法不至於重要,尊重就好,唯一能做的,除祝福之外,搭些舉手之勞,作為朋友來說。”
總之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有莫名其妙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