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有用的話,那麼還要政府幹嘛?如果耶穌有用的話,還要醫院幹嘛?”杜梅莎和韋麗娜異口同聲地說完,又互相捶了對方一下,嗬嗬嬌笑起來。
“好了好了。”杜梅莎笑過,說,“你們不是餓了嗎?”
“對,餓死老娘了!”“我,我,我也有點餓了。”
“好,那麼這樣,你們先去一個地方等著,我還有點事要去辦,等辦完了,我們就吃飯。或者你們有人等不了,就直接在那吃也行,不用等我。”
“哪裏?”另外二人問道。
“我家!”
“什麼?你家?”二人不可思議而難以置信地說著,“你家八百年都不回去一趟,有什麼吃的東西。吃耗子蟑螂嗎?我們可沒那個興趣,我們還是去飯店吧,就算雅雅手藝不錯,可以買東西自己做,但是也麻煩啊!等弄好了,我的肚子也快餓扁了。”
“沒關係,我找人弄。”杜梅莎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你在哪裏?”
電話那一麵道:“我?你管得著嗎?”
“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的?”
“好了好了,我在回家的路上,什麼事?”
“你,做飯,至少做四個人的份!”
“靠!你還真拿老子當奴隸啊!”
“你說呢,有能耐的,走人!”
“好好,大小姐,我服了你,我做飯,我做還不行嗎?”
“好,乖啊!回家給你糖吃!”說完,杜梅莎掛斷了電話,並沒有聽到那邊說了一句:“我不吃糖,我要櫻桃,要吃奶!喂,喂!”
“誰呀?”無論是韋麗娜還是周典雅,這一回都瞪大了眼睛,看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是這種好奇心,可能讓人飛躍出天堂那麼高的進步,也可能墮向地獄般的深淵。
“保姆!”
……
商場裏,兩個男人滿載而歸,看他們大包小包的拎著,一定是收獲頗豐,所得不菲,兩個人一邊興高采烈地滿嘴吹牛皮跑火車,一邊並肩沿著一條小巷走著,小巷陳舊而陰濕,似乎比處女的□□還要狹窄,但無疑,是一個連警犬都不易發現的隱秘所在,對於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絕對是絕好的藏身去處。
二人來到一座破爛得風雨飄搖的平房前麵,開門走了進去,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平房裏,竟然聚集了好一夥人。裏麵吵吵鬧鬧,喧嘩叫嚷、甚囂塵上,有人在拌嘴對罵,有人在打撲克搓麻將,有人在喝著悶酒抽悶煙,有人在公然地親吻愛撫,甚至有人在用鼻子吸著白色的東西,在胳膊上紮著針頭。
“□□媽,你小子偷了五樣東西,老子偷了八樣!不過,似乎每一樣都沒有你的值錢啊?”
“什麼?沒良心的貨,居然連八十歲的老太太也騙?還是老子是好人,我隻騙八歲的小孩子!”
“來來來,快出牌,快出牌,還有我警告你們啊,誰要是敢出老千,就扒光了遊街示眾!”
“嗯!死鬼,壞蛋,你輕點嘛!把人家都弄痛了!我,我下都麵濕了,要不然,咱們出去找個角落解決一下?”
“啊,好舒服,好爽快,就算給我神仙做,我都不去!”
……
“砰!”一聲巨響,木製的門直接被踢飛了出去,一道綠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閃身而入,緊接著……
“啊!”“哦!”“嗯!”“嗷!”“汪!”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之後,一切歸於了平靜。屋子裏東倒西歪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體,有人在掙紮著蠕動,仿佛巨大的青蟲,有人顫抖著發出虛弱的哀號,仿佛待宰的公雞,有人痙攣般在抽搐,似乎得了癲癇的病人,也有人直接昏死了過去,直挺挺地躺在那一動不動,仿佛一具尚存溫熱的僵屍。
美杜莎在屋子裏麵仔細地搜查了一番,這裏麵雖然淩亂不堪,就像豬窩狗棚,閻羅地獄似乎也沒有這般髒亂,可是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倒是真堆積了不少東西,有半成新的手表,也有兀自晶瑩奪目的珠寶玉器,甚至還有一些價值不菲的古色古香的古董珍玩,估摸著全是通過各種非法的手段獲得而來的贓物,此外還發現了一個保險櫃,裏麵似乎裝滿了東西,卻又不甚沉重,她揣測了一下,大概是現金。
她掃視了一下滿目狼藉遍地瘡痍的屋子,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有人說萬惡的金錢,其實,金錢本身沒有罪惡,罪惡與公道一樣,都是自在人心。
可是,她的眼睛忽然頓住,整個身子也仿佛如同石化了一般僵住,旋即一下子迅速地朝一個方向衝了過去,因為,她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一堆黑色的衣服,都是一件件風衣。本來這也不足為奇,可是這些衣服竟然清一色同樣的款式,而且這款式在她看來還相當的眼熟,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第一印象是鄒啟思身上的那一套,可是旋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絞盡腦汁地冥思苦想了一番,這才終於抓住了剛才如閃電般幾乎一閃而逝的靈光念頭。
是的,這些衣服,不就是跟大盜帕爾修斯身上的一模一樣嗎?怪不得那小子竟然好似會□□術一般混入人群之後就多出好些個一模一樣的同源體,原來是有同夥幫凶使出的障眼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