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輕輕掃來，“你很有天賦。”如實總結，平淡乏味的陳詞卻讓人心跳錯拍。
宋璃抬手摸摸劉海。
“可是，要怎麼通過它找我媽媽？”
“剛才你與湖水融合，看見它真正的樣子。現在，試著與水再次融合，用它的眼睛看天空和大地的樣子。”
“…用它的眼睛…看天空和大地的樣子。”宋璃重複。
閻宸忽然牽起她手。“我教你。”
掌心交疊處熱得燙手，下意識縮了縮。
閻宸閉目，聲音平穩保持一貫淡然：“像剛才一樣意識沉入水中，抽離……”宋璃努力聆聽，閉上眼隻聽見越來越澎湃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
“專心。”
宋璃一顫，緩緩吸口氣力圖平複躁動心律。可是亂七八糟的念頭總是揮而不散。
閻宸鬆開手，宋璃擔心他生氣，艾艾道：“對不起，我應該集中注意力…”
“你今年幾歲？”閻宸忽然問。
“……21。”
閻宸雙腳微微分開站立，目視湖麵，即使一動不動，衣服下的肌肉輪廓勾勒出賁張的力量。
“以你目前的精神護壁等級，有肢體接觸則想法一覽無遺。”
宋璃抬手捂臉：“對不起……”她剛才隻是在牽手時心猿意馬想他個子好高啊，掌心柔軟但是有繭，不知道有沒有喜歡的女生……諸如此類。好糗。
閻宸笑了一下。“休息好的話，我們繼續。”
“哦哦，好的。”
“你跟媽媽感情很好？”
“當然！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人對你無怨無悔掏心挖肺的愛，那個人絕對是媽媽，要不怎麼說世上隻有媽媽好。除了這兩年讀書，我從小沒離開過媽媽身邊，一日三餐吃我媽做的飯，穿她挑的衣服，一起看電視，有共同喜歡的陳道明和吳彥祖，約定以後家裏養隻小哈……”
宋璃情緒低落，閻宸徑自沉默。隻有平靜的一池湖水，倒影著白雲藍天樹梢草環。
重新開始練習，教的冷靜、學的認真，很快有了成效。運力時宋璃指間躥出一簇電火花，把她嚇一跳。
幸好閻宸身手敏捷，側身閃開。
她小心翼翼捧著手上下翻看，朝旁邊豎指試了一下，茲茲茲湖邊沙石爆跳冒煙。宋璃愣住，姿勢動作簡直跟六脈神劍似的牛叉。
閻宸蹲到旁邊：“這麼快就能得心應手，了不起。”指著二十米外湖水邊：“試試那塊石頭。”她抬手照做，一條藍色電擊光芒筆直而去，準確擊中湖邊大石，茲茲聲作響片刻後，石塊原地碎成砂礫。
好厲害。興奮地嚐試不同位置，百發百中，一點不覺得累。原來精神力可以通過運用強化，一通百通惠及攻擊異能。“啊，射程隻能三十米內！”即便這樣她也很滿足。
閻宸忍不住鼓掌，神情一掃老氣橫秋，從腰後掏出手槍上膛：“我們比試比試！”
“好！怎麼比法！”
環視一圈，沒有靶子，也沒有成群鳥雀或者掛枝的果實，指著碧澈湖水道：“十五秒，看誰殺的魚多。三二一！”
他剛開兩槍，那一片的魚兒轉瞬翻魚白浮起，被電死了。
宋璃掩嘴得意。
“這個不算！”
“怎麼不算？你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