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大寒,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問:“三少爺,你要見周瑜幹嗎?”
曹植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以慰我渴慕之情呀。”憧憬的光芒在眼中閃呀閃,“我號稱中原第一才子,這中原再無人配與我抗衡,委實寂寞的緊。他卻是江東第一才俊,我和他定能一見如故惺惺相惜把手歡笑秉燭暢談……哈哈哈!”
紫衣看著他露出夢幻少女式的表情,又好奇又好笑,沒想到他果然有這傾向,而且對象還是周瑜,可憐的周瑜,要是真讓他們遇到了一定會很好玩吧?哈哈哈……
兩人各懷鬼胎,一時間,歡樂的笑聲在書房裏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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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裏,愕然發現桌上多了些粽子糕點。問了其他人才知道,原來明日便是端午節了,這是府上曆來的規矩。
五月初五!
她暗叫了一生糟,差點就忘了水鏡先生千叮嚀萬囑咐的事,幸虧還來得及,不然太對不起人家了。
於是次日上午便向曹植告了假,為了方便,還換了套文士衣衫,匆匆往那天下第一樓而去。
嗯,二樓,左窗,是那邊嗎?果然已有人坐在那邊——那人還真有誠意呀。她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往那人肩上一拍:“這位兄台……”
那人一轉頭,嚇得紫衣倒退一步,驚呼聲便欲脫口而出;幸而及時捂住了嘴,隻剩眼睛仍瞪得大大的,盛滿了驚愕。
怎麼會是,他?!
那人亦是一臉驚訝,隨即成了驚喜,低低道:“是你!”
“呃……這位兄台認錯人了吧?”紫衣忙矢口否認,隻恨自己沒有好好學易容之術,才會換來對麵那人驚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是嗎?”
幸而他打量了半天,忽然哈哈一笑:“真不好意思,兄台長得太像我以前一個朋友了,好久不見,一時情急,請勿見怪啊。”
“好說好說。”紫衣大大鬆了口氣,大有死裏逃生之感,粗著嗓子道。不敢再與他多作糾纏,道:“兄台就是那收信之人嗎?”
“正是。”他一改笑臉,肅然道。紫衣遞與他,不敢逗留,轉頭便欲離去,他收信入懷,一把拉住她,笑道:“且慢!這一路上有勞兄台了,薄酒一杯,不成敬意。”
紫衣怕他看出破綻,不敢多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小弟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辭!”
“噯,什麼要事比咱們歡聚還重要的?相逢即緣,何不坐下來痛飲三北?”那人涎著臉笑道。
“我是真的有急事……放手啦!”狠狠甩開他的爪子,往後跳一大步,警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別亂來啊!不然我可喊啦。”說完不顧他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慌慌張張的落荒而逃。
那人在窗口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泛起笑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旁邊一酒客低低道:“二爺,要用強的嗎?”
“不用了。盯住她,再把她的全部資料查出來,給你三天時間。”他低聲吩咐道。
“是!”一聲利落的答應,那酒客立即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那還有剛才醺醺欲醉的模樣?
那人把玩著手邊的物事,眼卻依舊盯著窗口她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若不是今天不能引人注意……美人,我看你還怎麼逃出我曹丕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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