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染的耐性很好,她足足等了張良一個時辰,最後實在餓得不行了,隻好起身去找他。
自從她醒過來,她在這個地方已經呆了有兩個月的時間,不過鶯染從來沒有出過“靜欣苑”。
由於“靜欣苑”的圍欄很高,所以鶯染並不知道外麵的光景,以至於她打開門看到一大片樹林的時候,驚訝了一陣。
院外一共有兩條路,一條路的遠處是竹林,另一條路的遠處是果樹林。鶯染想小聖賢莊是教書的地方,附近應該是竹林更加貼切,所以她往竹林的方向走去。
而在另一邊,張良收到了來自墨家的書信,他與顏路商量了一番,決定瞞著伏念前去。
這天,恰巧有間客棧的新夥計剛來不認識路,送飯的時間晚了一些,導致張良快步回到“靜欣苑”的時候,鶯染離開已經有一陣子了。
張良放下食盒,趕快往竹林的方向跑去。
那一刻,張良感到了不安。
張良焦急等著小童行完禮,慢悠悠地說道:“師祖正在與一名姑娘對弈,棋局正酣,不知何時才能結束,請耐心等候。”
張良原本還維持著正常的臉色慢慢變得有些難看。染兒,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她會下棋。
張良平複了一下心境,對小童說道:“請轉告師叔,子房在外麵等候。請那位姑娘快些。”
小童行禮過後,依舊慢悠悠地回到院子裏,關上門,獨留張良麵上平靜,事實上心裏焦慮地等候著。
屋內。
“噢?快些?下棋是能說結束就結束的嗎?”荀子不悅地落下一子。
“不過,我也餓了呢,荀夫子。”鶯染執白子落下,唇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嗯,說來也是,那最後一盤。”黑子落下,荀子看著麵前的棋局,怎麼都不像可以結束的樣子。
“多謝。”白子落下,鶯染雙手交疊,目光依舊放在棋盤上。
“罷了,這局棋結束了。”荀子捋著他灰白的胡子說道。
“荀夫子果然棋藝高超,我們改日再戰吧。”鶯染抬頭看著荀子一臉不甘就此停手的樣子,隻好開口說到。畢竟也是一代宗師,鶯染覺得無聊的時候來這裏打發時間也不錯。
“你雖然少占一子之位,但黑棋先手,照理應貼出二又四分之三子,你還是略勝。”荀子看著麵前的棋盤,微微顰眉。
荀子抬頭對著麵前微笑的鶯染說道:“明日有空的話,我們再戰!”
見鶯染點了點頭,荀子又說道:“走吧,記得讓子房進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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