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光線照在身上並不覺得太熱,而是暖暖的,很舒服。
已經是深秋,碰上這種天氣,倒是令人高興的。
鶯染百無聊賴坐在一堆早就已經劈好的柴前麵,背景是一片晾衣架,上麵掛著的衣服隨風微微飄蕩。
在一個月前,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可以自己喝藥了。她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張良有多麼失望。不過顏路到底再也沒有來過,至於伏念,估計連她的存在都不知道吧。
在半個月前,她已經好得可以活蹦亂跳了,除了背後的脊椎骨因為磨損還需要長時間的調理,她幾乎和正常人無異。但是張良告訴她,她其實受了很重的內傷,而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她的功力還不到原來的五成,若是碰巧傷口發作的話,估計三成都不到。
不過鶯染並不在意,其實她的功力完全恢複了和隻有這麼點兒沒多少區別,因為她最擅長的其實是近身格鬥術(攻擊力:6~7),而武功(攻擊力:3~8)幾乎隻是用來強身健體的。
所以,在她好得差不多的時候,鶯染就想要離開,但是張良一句輕飄飄的:“這是你欠我的第一個人情。”就讓她決心留下來。
笑話,被他抓著這一點,指不定以後還要她還什麼亂七八糟的呢,倒不如現在先還清的再說。
張良倒是像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樣,告訴她:“給我當半年雜工,這個人情,就一筆勾銷。”
說實話,那個“半年”讓她猶豫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不管怎麼樣,就算她的能力已經可以自保,但在這個同樣英雄輩出的年代,勝算越多越好。
其實留下來也沒什麼,除了劈柴、洗衣服、整理東西,鶯染的生活就隻剩下的療傷、發呆。更何況,做那些“活”,根本打發不了多少時間。
鶯染閑下來的時候,會想些以前行軍打仗的事情,把很久沒有接觸的兵法等複習了一遍。
從兩歲開始,鶯染就沒有了童年,她也不像普通的官宦小姐一樣去學習一些女紅、琴棋書畫之流的。她的父親似乎把她也當作一個男孩一樣培養,隻是文武更加偏向“武”而已,文的話,她幾乎隻懂一些皮毛,除了下棋以外,畢竟行軍打仗,和下棋的區別不大。
鶯染居住的地方叫“靜欣苑”,離小聖賢莊不遠,是張良住的地方。
在張良的書房裏,她偶爾趁著張良在教書的時候研究這個時代的文字,配合著隸書,她已經把七國的文字學會了大半。事後,鶯染整理好房間,因為她並不想讓張良知道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一直是背著張良學七國文字的。
這天,鶯染準備好一切,像往常一樣等張良回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天張良並不是在和往常的同一個時間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