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1 / 2)

碧波吃痛地驚呼一聲,那時標準的柔弱女子特有的呼聲,身為男人自然而然便會對這樣的女子產生保護欲望。

趙鳶兒聽到這一聲驚呼,不耐煩地皺眉,裔刖卻是拉過了碧波護在自己身後,道:“碧波並不會武力,你何必針對她?”

話剛說完,裔刖便後悔了自己的莽撞。他隻是太久沒見趙鳶兒,想不到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再者,自從香囊的事件之後,麵對趙鳶兒他便尷尬緊張,全然沒有了那怡怡然的偏偏公子形象。他看了一眼趙鳶兒的神色,隻是心中暗叫不妙。

而趙鳶兒的神色,自是難看的不行。也不管方才在外頭看到裔刖手上有那樣可怖的傷口,手中的鞭子便已經朝他招呼過去。裔刖現在卻是放開碧波也不是,不放開也不是,隻能心中苦笑,堪堪躲避那猛如蛇蠍的鞭子。

她今夜穿了自己特製的夜行衣,如同現代的特工衣一樣,雖然她做不出那樣的媚態叢生,但這一身的夜行衣倒是讓她顯得格外的清爽幹淨,動起手來也更是利落。

殺起人來……自然也更是方便。

鞭子本就是趙鳶兒用的最得心應手的武器,伸弛有度,柔軟狠厲。眼下似是當真激怒了她,一直就將那躲避她的裔刖與碧波逼到了牆角處。碧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很迷茫,又很擔憂,趙鳶兒停下的一瞬間她便立即抓了裔刖的手:“先生沒事吧?”

這一問到真是讓趙鳶兒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便又是一鞭。裔刖那沒有受傷的手護著碧波,便顧不得那手上還有傷,伸手便去抓那靈巧的鞭子,牢牢握在手中,唇色微微有些發白,道:“你鬧夠了沒有?”

趙鳶兒“唰”地抽回了鞭子,那力道之大連攀著裔刖手臂的碧波都感到了一陣顫抖,不禁又縮了縮。

“怪我打擾了你們顛鸞倒鳳的好戲?”趙鳶兒道。她心中此刻正是盛怒的時候,卻偏偏是不流露出來,擺出一副堅韌的模樣來嘲笑他。

離幽匆匆趕來,便見到了趙鳶兒將鞭子從裔刖手中抽回的景象,有看了看那故意往裔刖懷裏縮的女人,心中頓時也和趙鳶兒一般怒火中燒,當即便走上前去將碧波從裔刖的懷裏抓出來:“走。”

裔刖放開了手,趙鳶兒卻是仿若沒有看到離幽一般,將碧波拉住。她本身就比較高,與離幽站在一起還不覺的差異,離幽本就是個高個子;但碧波卻是嬌小的身形,若是按照現代標準,趙鳶兒與離幽大約是168的女子,而那碧波卻隻有163左右,加之趙鳶兒現在怒氣很盛,自然而然便形成了一種威懾,碧波雖心中也有些顫顫,卻也是不甘示弱地看著她。

下一秒,趙鳶兒便將碧波扔回了裔刖的懷裏。裔刖對她這一反應也是毫無防備,他本是重傷初愈,氣裏還沒有調和回來,被趙鳶兒這帶著“誠意”地一撞,立即便有些受不了,但想著她還在,便強撐著靠著牆站著。

“怎麼?費了你多少氣力,竟是站都站不住了?看來這位女子很合你的胃口啊。”趙鳶兒依舊冷嘲熱諷。她當場說出這樣的話來,碧波雖未成親但也懂得其中奧妙,瞬間便紅了臉。離幽站在一邊,又將自己的臉別向了一邊。她本就是不羈的女子,對這樣的話自然不會臉紅,但對方是碧波,心中又是沒來由地一氣。

管夫與疏離也是聽到了聲響,他們輕功與腳程都不如離幽,所以來到略微遲了一些,但方才趙鳶兒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疏離不自然地看著地麵,管夫先是笑了笑,但一想到自己的師父是如何受傷的,這趙鳶兒眼下又說了這樣的話,自然心中不平:

“你以為師父……”

“管夫!”裔刖即便是虛弱的身體,也是中氣十足地喊出了這兩個字,可見他是真的不希望管夫將事情說出來。

管夫見師父這般阻止自己,也是氣呼呼地將頭扭到一邊,不再說話。

趙鳶兒將長鞭在地上重重一抽,原本寂靜的氛圍被打破,眾人都看著她,她卻仿若看不見他們一般,直接朝著裔刖走去,走進後將碧波狠狠一推,不出所料,碧波又是一陣驚呼,隻是這次,誰都沒有上前扶她。

趙鳶兒冷眼看了她一眼,碧波瞬間如同被凍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趙鳶兒看著裔刖,裔刖也是冷靜地看著她。

“先生可是要保護好身子,切莫縱欲過度,不要死在了溫香軟玉裏……”她突然湊近了他,露齒森然一笑:“你隻能是死在我的手裏。”

她的唇齒就在自己的耳邊,裔刖卻如同聽到了世上最惡毒的誓言,從那耳朵開始全身變得冰涼,連帶那原本就不算溫熱的心也漸漸成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