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因著得了名字,加上都重視,這場宴會辦的是極其熱鬧,宮中倒也許久沒有見過這般熱鬧的場景了。
太後借口遷居雍城,也沒有出席。
但太後沒有出席並未減少大家的熱情,一個個都熱情地不似平日裏表現出來的模樣,仿若有什麼芥蒂也都隨著這歡愉的氛圍散去。
方才趙鳶兒聽著嬴政給這個孩子起名的時候,便已經想到會是這樣的名字,扶蘇。
公子扶蘇,宅心仁厚,有著卓越的見識與胸襟,但下場……趙鳶兒笑了笑。最終成就的,到底也不是他。
趙鳶兒的笑容引起了嬴政的注意,隔著幾桌桌案問道:“趙良人想到了什麼這麼歡心?”
趙鳶兒沒想打嬴政會注意到自己,但總不能告訴他說,我在揣測你兒子的未來吧?想了想,道:“臣妾見小王子不過滿月便生的這般伶俐,想著過不久定是能為大王輔佐左右的人物。”
這話對嬴政似乎是很受用,他開懷一笑:“孤的第一個王子,自是對他寄予厚望的。”
訫夫人在這樣的端口也不能不說話,畢竟這**中,她的位分也是高的,便笑盈盈道:“‘扶蘇’,是古人對樹木枝葉繁茂的形容,大王這樣為王子命名,可見是寄托了厚望了。”
嬴政笑道:“你最是懂得。”
訫夫人本就喜愛研讀古書,對《詩經》更是研究的通透。這一點,也是大王最喜愛的一點。
趙鳶兒見原本落寞的訫夫人立即便回過神來了,想著該是因為自己還是沒有孩子而落寞了一會兒罷了,旁的也該是沒什麼了。
這一宮的熱鬧,總算是鬧到了晚上才算完。嬴政自然而然地留宿鄭夫人的宮裏。
會韞迭宮的路上,趙鳶兒與胡姬都瞧出來了,訫夫人的麵色實在不好,方才在賦樺宮都是偽裝的罷了。她們也不知道到底所為何事,讓訫夫人這般地情景。
訫夫人越走越急,竟是一個不留神絆了一下,好在素暖機靈,立即上前扶住了訫夫人:“夫人當心足下。”
訫夫人突然冷笑一聲:“本宮一路走來,磕絆本宮的人還少嗎?這足下,是踩了多少人的血,本宮自己都記不清了。”
素暖見趙鳶兒與胡姬都在,不由得心中焦急起來:“夫人說什麼呢?今兒是王子滿月的日子,夫人也不怕忌諱。”
趙鳶兒與胡姬都狐疑地愣在了當地。她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訫夫人今日的舉止反常,怕是與鄭夫人或是小王子有關。
趙鳶兒走上前去,扶住訫夫人的另一邊:“夫人今日喝多了,由我與胡美人伴著回去,你們在後頭跟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