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刖自回憶中回過神來,自嘲的地笑了笑,也不知今日為何會想起這般往事。許是看到今日的疏離,就仿若看到了當日的自己一般。管夫與疏離一動一靜,搭配起來正是相得益彰。
“師兄,你想什麼呢?”
裔刖定了定神,看著剛冒出來的離幽,好笑道:“你這幾天可是悶壞了?”
以說道這個,離幽便來氣,“師兄你倒是走的瀟灑,可憐我在這兒悶的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你可知?你本就清楚我的心性,最是害怕無聊了。你倒好,這麼幾天居然都不許我出了這個大門……”
裔刖頭疼地揉著耳朵。離幽一旦不高興起來就會喋喋不休,這是她最惱人的地方。可又不能打斷她的抱怨,否則,便是不知她還會有怎樣的抱怨出來,最是不讓人清閑了。
………………
韞迭宮。
趙鳶兒覺得事情隱隱有些不對頭,讓荊軻交給廖噯的任務已經過去很久了,可卻依舊沒有回應,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按理說,這麼大的事,如果廖噯真的照做了,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才是。
眼下的棋局紛繁複雜,還不知到底會有幾方的勢力出現。
訫夫人剛被授予掌管**的權利,而她在高興之餘也有些擔憂,總歸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裔刖突然間就消失了好幾天,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幹什麼去了,連帶著離幽也沒有再出現;鄭夫人的行動太過平靜,而她的背景又讓人捉摸不透……
事情的苗頭越來越不對。
“趙姐姐。”
聽到這聲音,她便知道是胡姬來了。轉過身,道:“美人。可不能再這麼稱呼奴婢了,這可是大罪。”
她知道這已經成了胡姬的一個習慣了。在這個宮中她無依無靠,與她又是外頭相識的,情分自然是不在話下的。隻是有人在的時候,她還是會提醒她不要這樣叫,叫外人聽到了還不知會惹出什麼樣的禍事來。
胡姬調皮地一笑:“自是沒人的時候我才敢這樣稱呼姐姐啊。姐姐,這次訫姐姐居然能夠掌管**,可真是來之不易啊。”
趙鳶兒看著胡姬的笑臉,道:“你真是這麼想的嗎?為了訫夫人能夠掌權而感到高興嗎?”
胡姬很自然地接到:“自然。訫姐姐待我也是極好的。”轉變了臉色,道:“何況他們賦樺宮一直對咱們韞迭宮都是虎視眈眈的,有個機會挫挫他們的銳氣也是好的。”
趙鳶兒看著胡姬的臉色,本是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口,終是把話咽了回去,道:“你能這麼想便是極好的了。訫夫人對你一直不錯,她怎麼說也不會害你。”
趙鳶兒原是想要告知她,這裏頭或許是藏著更大的陰謀,但看著她興奮的神色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樣的事情,就讓她們解決就可以了。胡姬這般,還是盡量不牽扯進來的好。這樣的事,即便是讓她知道了也是於事無補,甚至是可能牽扯她下水。若是這樣,便是自己與訫夫人最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