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動作下來,也不對啊,輕飄飄的,胳膊甩疼了,她也沒有接收到一點力道,拿她實戰,不直接送人頭啊!
陸敬不死心。
抱著胳膊,皺著眉頭,在室內轉了好幾圈。
“難道這【彤管】本就沒有“紐”,她其實本就是一支了不得的笛子?不然她不該沒有“紐”啊。”
陸敬眉毛一動,突然站定,一副看吾多聰明的樣子。
然後,鄭重其事地將其托起,沒有“紐”的那一端置於嘴邊,鼓起腮幫子用力吹了一下……
隻是——
除了“噗~”的一聲,什麼也沒有。
這個時候,陸敬頹然放下雙手,脖頸也順勢向左一歪,耷拉著眼角,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都說吾天資聰慧,也不過如此嘛,一支毛筆都參不透,聰慧個P呀。”
陸敬之呈大字型往床榻上一癱,順手將【彤管】往旁邊一扔。
“哎喲,這就開始自暴自棄了,莫不是忘了當時孤身進瘴林的初心了。”
陸敬看著床頂同樣看著自己的頭戴槐花銀簪的女子,臉一下子又紅到了脖子根。
不過有了上次經驗,雖然臉依然會紅,心底卻是波瀾不驚。
遂不在床上停留,折身起來,重新坐回蒲團。
“無趣。”千槐風情萬種地坐在陸敬床上,伸手想要摸一摸那一旁的【彤管】,隻是指尖剛要觸及,她便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千槐望著陸敬腰間的【彤管】冷哼一聲:“色胚。”
不曾想,又是“嗖”的一聲。
“哎喲~”千槐驚呼一聲,伸手摸向發頂的槐花:“還學會還擊了。”
陸敬頷首看著再次回到腰間的【彤管】,剛才,明明,就是一支再普通不過的“毛筆”啊!!!
千槐唇角似笑非笑,隻需一眼,她便了解這少年在想些什麼。
“她本來就是有神識的嘛,沒想到跟伱小子在一起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她已進入朱靈識,看來伱的確適合於她。”千槐盯著這個不知羞恥非要掛在人家腰上的小東西,滿眼豔羨。
“是不是想問,為什麼在伱手裏,她又歸於凡識?”陸敬剛一張口,千槐便問了出來。
陸敬倒也沒有驚訝,直接點頭。
“若非如此,我也不用特意走這一糟了。”說著,千槐站起了身:“明明曾是她的【彤管】,卻要我費心費力的。”
陸敬自然知曉千槐所說的她是誰,隻是卻沒有接話。
“時間不多了,那便從今晚亥時開始吧。”細白柔夷摸上凝脂玉肌,喜得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畢竟比自己大了上千歲,直覺她對自己並無惡意,陸敬之倒也由她去了。
隻是這腰間【彤管】似有不喜,又有出來揍她之勢。
陸敬之下意識地伸手安撫。
不曾想,她倒真不再動。
“西山靈溪河畔,勿遲。”
語罷,房間又隻剩下陸敬之一人。
“今晚亥時西山靈溪河畔。”陸敬之於心間默默再念一遍。
方才重新躺回床上。
合上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