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2 / 2)

這陣子我整理好思緒後,把所思所想全盤傾吐給了同樣難眠的子麟,從而也獲得了他和我一樣的看法,這時他對我說,白天他就很想到醫院探望那個傻女孩(指她的行為),觀望她是怎樣一個人,隻有他自已下了定論,才能替女兒決定下輪棋怎麼走。於是在與愛人相同的觀念所滋生出的慰撫使我渾渾欲睡了。

也許今天神經過於緊張,很少食物進嘴,睡夢中竟虛火上炎,一時被夢魘住了——依稀中元雄回到了這裏,當然他是來攜手多多與她共度今生來了,可是他來到了我們床麵前,首先向我們問候後,接著問多多的人在哪兒,這時我無論費多大的力就是說不出來話——連半個字也吐露不出,想動一下手勢也不可能,就這樣我整個晚上被夢魘著,醒來時感覺全身酸痛極了,但是清晨從窗口裏投向房間一縷歡欣的陽光,讓我想起了昨晚的決定——在清晨第一輪陽光升起之時,我們得奔赴醫院探望豔花——今天決不能似昨天,讓時光在焦慮的等待中流逝。我掀被起床時子麟緊跟著起來了,他略顯倦容,顯然也沒睡好。我們洗漱完畢後,心照不宣地走出了門,而臨走前,子麟小心推開多多的房門,兩人擠在門口朝床上窺視了一眼,見她還在熟睡,便放心地輕輕退了回來。

一路上我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以前那種輕鬆愉快的生活似乎被沉重的心情驅逐——以前我和子麟喜歡吃過晚飯後在通往鎮上的這條馬路上散步,一路的田園風是最吸引這位藝術工作者的了,而我呢,腳踩踏在水泥大道上,內心總會感歎農村如今日新月異的變化,想像國人會有更加美好的明天,但是這時他的目光不會朝初春田野睡醒的嫩綠望上一眼,我卻害怕明天會有荊棘遍地。鄉衛生院一直坐落在小鎮的一座小橋流水的溪邊,二十年前它似一座農家小院,如今一幢兩層的樓房已取代了,光麵積就擴大了幾倍。當然,這座鄉裏唯一的衛生院,是全鄉裏患病的人必奔赴的場所,記得那時某一年許多莊稼人不慎患上了血吸蟲,來此就症的人將那座小院擠得滿滿的,甚至連溪邊也臨時設立了床位,那一張連著一張的床足有半裏路。現在情形全不同了,雖然醫院擴大了不少,但就醫的人卻很少,因為一方麵農民生活水平提升了,充足的營養增強了村民體質,疾病也就很識趣地遠離了;另一方麵現在田間的勞作已由機械代勞,很少有人成天去刨那幾畝田地了,自然與血吸蟲之類的疾病隔離了。這時,當我和子麟踏進敞開著的大門,並不見有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隻有一位老婦正用拖把在地麵上退步向前的托地,想必值班的醫生在交班前去病房查房了吧。我們根據掛在牆上的一幅指示圖,明白了住院部設在二樓。於是我們徑直奔向二樓住院部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