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大開的空中,一束陽光直射而下。
在漫天的風雪中顯得如此的刺目,煙塵彌漫天際,大地上被轟開的裂紋足足衍生了裏許之長。
一道人影站在被陽光照耀通透的煙塵中,顯出淡淡輪廓,身姿消瘦而挺拔。
陳玄墨目瞪口呆,這是什麼來頭,出場的樣子也太拉風了吧,就像以前大漠中來往商旅嘴中的仙神一般,倆字,氣派!
負槍女子卻皺了皺眉,來的如此詭異,看來是來者不善。
漫天的煙塵並沒有讓那人咳嗽一聲,衣袍大袖一甩,將煙塵散盡,露出此人,身穿寬袍大袖的男子長著一張眉眼細長的英俊臉龐,隻是刻薄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顯得異常輕佻,胸口衣襟大開,露出一段壯實胸膛。
那人眼眸掃視四周一圈,發現自己找的人一個沒少之後,便笑眯眯的道:“聽聞玄霖山高徒下查麾下百國之地,在下添為血焰穀長老,得見兩位大宗弟子果真是三生有幸,在下劉邪,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陳玄墨雙眸微眯,他本也是個這麼陰沉的性子,隻不過這一年的曆練將他改變許多,此時見那人眼光掃視而來,不由雙雙沉默,身旁的凰如雪本便是不擅言語的性子,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插言。
三人沉默,尤其是兩個男子相互間的氣場衝壓,將氣氛愈加僵硬。劉邪卻覺得麵前這個真的非常年輕的男子怎麼看怎麼討厭,大概就是同性相斥。
剛要說話,卻聽對麵小子笑嘻嘻說道:“在下玄霖山執事,陳玄墨,這位是在下師姐,凰如雪,不知血焰穀長老有何賜教?”
既然名字已經被師姐知曉了,那現在還不如索性公開出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家族的曆練子弟名額身份對於他現在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凰如雪聽見他報出真名,眼中流光驟然閃過,溢彩當眸。
原本還漫不經心的劉邪隨著名字看去,這個本來已經是被他忽略的女子,此刻眸光轉過後驟然熾熱,隨即閃過一絲驚豔之色,喉頭滾過一瞬,嘴角浮起弧度道:“賜教不敢當,隻不過有些事情需要與商量商量。”
嘴中這般說著,心中卻在對著女子的相貌氣質掀起了滔天波浪,女子的相貌身段本來便已經是人間絕唱,且不說那尚還看不清的容顏,光是那一個站立的氣質便已經將天下大多數的大家閨秀壓的徹底抬不起頭來,這般絕色若是收到房中,那可真是逍遙快活死了。卻不知能讓他這般修為記憶也能忽略的人物其實好相與的?
陳玄墨還未表示什麼,凰如雪又如何不知道這人的眼中打的什麼心思,頓時冷哼一聲,抬起手中長槍直指此人,殺氣肆意,湧起飛雪無數。
殺氣肆意席卷,衝到劉邪麵前卻變成清風拂麵,蕩起墨綠衣袍,他舔了舔嘴唇,嘿嘿,有意思,暴脾氣的**嚐起來才夠味。不過兩名大先天境而已,殺一個搶一個就是了。
陳玄墨卻笑眯眯的說道:“不知長老所說是為何事,若是與我等不相關的,那就就此一別吧,我等還有要事趕路要緊!”
穿著墨綠色開胸衣袍的男子聽見這句軟中帶硬的話語也不著惱,區區兩個大先天而已,曆練世間打殺些凡俗之人便開始目中無人,大袖一揮道:“慢著,說是趕路其實是想要跑吧,劉某問你,煙照國劉繼可是你所殺?”
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迸射出來,原本便已散亂的風雪此時雪上加霜,飛舞的如同大江波濤,滾滾遠去,散逸的氣息足足有死去的劉繼十倍之盛,堪稱空前絕後。
“人元境!”陳玄墨吃驚道,本以為怎麼也不過是個大先天,沒想到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也能碰見一個比擬司魯離似的老妖怪,真是倒黴。
劉邪冷笑道:“怎麼,沒話說了嗎?看來你們是認了。那就隨劉某走一趟吧!”
陳玄墨本還想此人強勁,有大境界的優勢不宜力敵,卻沒想到那人徑直走向女子當麵,輕笑道:“凰姑娘對我殺意甚重,看來嫌疑巨大,不如隨我走上一遭如何?”
一隻手不快不慢,直指女子腰間。
陳玄墨見此,頓時希望慘淡,那還和什麼稀泥啊,這姑奶奶就是一個暴脾氣,一點就著,看來不幫忙也得幫忙了。
於是抽刀上前。
誰知底氣不知從何而來的凰如雪見此人輕薄如此,竟然轉首喝道:“滾一邊去,誰要你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