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所料的陳玄墨呆立當場,拿著把刀,愣愣半響。
女子卻輕飄飄的閃過一閃,躲過劉邪一手,眼神躍躍欲試。
劉邪毫不在意,轉首看見那個準備上來送死的小子,譏笑道:“區區一柄下階符器便想傷我?小子,你也太小看人元境的本事了!”
不待劉邪做出什麼反應,凰如雪忽然輕啟朱唇道:“既然已經動手,那就莫要囉嗦,出招吧!”
說完,首先雙手握槍,抖出一個槍花。
劉邪毫不在意,露出本來麵貌陰笑道:“姑娘身姿如此動人,劉某可不敢傷了姑娘身子,若是姑娘有意,不如與我做個露水鴛鴦如何?放心,劉某疼愛女子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
話未說完,凰如雪不知何時已經衝至劉邪麵前,雙手抖槍如蛟龍入海,大開大合頗有世間武夫之氣。
劉邪卻是抱著玩耍心思,雙手空空,依托一雙寬袍大袖灌注元力,揮動間如鐵餅扇動,將自身防禦的密不透風。
凰如雪一槍突進,槍頭閃進此人袖袍之間,元力翻滾響起滾滾雷音,大地顫裂,槍頭掃中一顆石子,石子叮的一聲化成一堆小小的粉末被打入土中,混成一體。槍頭一槍揮舞過一顆過膝荒草,勁風一拂,便化作無數塵埃散做一地。
二人所在之地本是一片平原,適於戰馬追逐廝殺,誰知那二人竟是將此處方圓百裏的大地當做一處廝殺之地,二人一退一進,一守一攻,轉挪騰展轉瞬間就跨過近百裏之地,一路上所過之處,盡是一道道猙獰溝壑,一步步被蛛網密集包裹的腳印,可以想見二人交戰時何等激烈。
陳玄墨壓根就沒法和那個手持玉槍的娘們比,看著兩人越大越狠,其實心中也很是恍惚,這娘們境界也就與他一般,怎麼連人元境的老家夥都能打的難分難解,難道真是人間界下來的娘們要比這邊的厲害許多?
想是這般想,但他行動上卻毫不遲疑,手持單刀,雖然是柄下階符器,但世間先天沒有符器在手的多了去了,要是這柄九符大刀拿出去買了,相信為它爭破頭的先天大有人在,這就是大宗門與散修或者說連散修都算不上的先天之間的差距。
資源間的差距造成實力上的差別也能將對方輕鬆置於死地。
他輕輕尾隨二人交戰之地,如一匹孤狼般追尋著獵物,雖然那隻獵物強大的難以想象,但陳玄墨有這個信心和耐心。
大袖飄搖的男子腦袋殘影般的晃過幾晃,躲過最最難纏的幾槍,元力在槍尖閃爍,遠遠直突天際,瞬時後退裏許,也不多做糾纏,在與女子隔開相對距離後,大袖晃了晃,發現本來如鐵餅般的一雙大袖如今竟然已經被刺的稀爛,頓時感覺前麵說的話如一表演的小醜一般,臉龐瞬間僵成豬肝色,眸中怒火大盛,將一雙稀爛大袖撕個幹淨,咬牙道:“賤人,劉某如此步步後退,處處忍讓,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不知進退之人,到時被劉某擒住,可別怪劉某將十八般武藝都用上,桀桀,也好,如今就讓你看看大先天與人元境的差距。”
女子不理不睬,腦袋突然歪了歪,眸中寒光大盛,無聲的挑釁卻成了最好的無視。
劉邪見此女竟然還是殺機濃重,心中想要得到的欲望頓時又大增了起來,也不知為何,得不到的便越是想要得到,此時他右手放平伸出於前,其上紫色光暈布滿整隻手掌,忽明忽暗的似如世間珍寶一般,五指輕輕晃動,從中閃出五圈小小的紫色玉扳指,在五隻手指間輕輕晃動,顯然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珍寶。
陳玄墨剛剛趕到,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聽劉邪陰陰笑道:“此物名鎖魂扳指,是在下曆經千山萬水從我血焰穀長輩那邊求來的珍寶,據聞此物飛蝗間神速無匹,乃是紫暈清晶為原料製成,可大可小,堅不可摧,到時將這五個玉扳指套在你的四肢,脖頸,哈哈,看你到時還是不是這般不可一世的模樣?”
凰如雪卻似沒聽懂一般,神色淡漠。一腳跨出一步,便陡然消失原地,浮起一片清塵。
劉邪卻大驚失色,連連疾走數步,每走一步便留在原地一個殘影,而殘影之象竟是每個都被白衣身影刺個通透,數步之間就是數十裏的路程,堪稱已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
不斷遊走的劉邪惱羞成怒,終於狠下決心不再憐香惜玉,手中五個紫玉扳指輕輕一彈,幻化出無數殘影,直撲凰如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