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3)

坐在屋頂看著天上,不知道為什麼,經常一個人坐在這,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抬頭看著天上,好像是一種本能,可是我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樣的,究竟少了什麼呢?

我是追影閣閣主唯一的兒子,從表哥那裏接手了追影閣,我明明就不喜歡處理這些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要攬上這一些爛攤子,表哥說,是我主動要求的,我問表哥為什麼?表哥苦笑一下,“等你知道的時候,你寧願從不曾明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表哥要這樣說,可是知道他是為我好,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娘親就不在了,突然有一天父親將表哥帶到進穀來,表哥一直沉默不語,經常待在桃花苑就是一整天,父親很棒,隻是跟在表哥後麵,表哥臉上總是極淡的表情,無論對誰,無論什麼事,為什麼當我問他這個的時候那樣淡漠的人會露出一副苦笑呢?

總覺得心裏少了什麼,就像什麼東西硬生生被剜去了一般,看著空蕩蕩身旁,以前是不是有一個也喜歡坐在這看著天上,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在印象之中,她總是喜歡看著天上,眼前閃現一個朦朧的影像,一抹嫩黃色,當她抬頭望著天時,臉上總是帶著讓人心疼的哀傷,讓人忍不住想要撫平她的哀傷,每當自己想要看清楚的時候總是越來越朦朧,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自己想著她的時候,心會這麼痛?

響午到了,從屋頂下來,看見師父和師伯已經落座,桌上擺放著幾盤菜,等自己坐下時,才一起拿起碗筷,隻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慢著。”

師父和師伯都不解的看著我。

“以前不是都要等的嗎?”皺起眉,低頭輕聲到,以前不是這個樣?那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說?要等什麼?等誰?

師父聽後,放下手中的碗筷,探究的看著我,而師伯則一隻手探上我的脈,為什麼我無心說的一句話會讓他們的反應如此大?

“沒有異常啊,神月那丫頭不會是在騙我吧。”師伯邊摸著我脈,一邊低喃著,師伯剛說完,就被師父一瞪,師伯悻悻的收起手,低著頭,拿起手中的筷子,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始吃飯。

神月?為什麼我聽到這個名字心裏會那麼悶,手扶在心口處,似乎還能感覺到那在淌血,可是記憶力為什麼沒有這個名字?胸口越來悶,讓人透不過氣來,手撐在桌上,眉目糾結在一起,隻是聽到這個名字而已,為什麼心裏會這麼痛?眼睛越來越迷離,那抹嫩黃色越來越清晰,可是為什麼,那人卻越來越遠。

“老毒物,你看你,你把丫頭的話忘了吧,你怎麼就沒記住。”師父怒意十足的聲音飄進耳朵裏,丫頭?是誰?那個神月?

“怪小子,你吼什麼吼,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那是我的徒弟,我為什麼不能說,你可以每天看見你的徒弟,我都看不到,連提都不能提啊。”師伯也毫不示弱反駁著師父,每次他們吵架的時候總是互不相讓,可是能夠聽的出,師伯說這些的時候底氣不足。

師伯有徒弟嗎?為什麼我不知道?我不是和師父師伯他們住在一起十年了嗎?師伯什麼時候收的徒弟,我怎麼想不起來?

“別再說了,快看看亦軒這是怎麼了。”師父停止了和師伯兩人的爭吵,每次他們不爭個輸贏,是不會停止的。

師伯再一次搭上自己的脈,良久之後,才無可奈何的說道,“你也知道神月那丫頭,她的腦袋裏麵盡想一起稀奇古怪的東西,她下的藥,我連探脈都探不出,更何況知道什麼事,不過她應該不會害他的。”

“你直接說你沒用好了。”師父鄙夷的對師伯說到。

“怪小子,你再說一遍試試,雖然我的毒術沒有神月丫頭厲害,可是對付你還是足夠的。”當師伯這樣說的時候,就表示他們又要打起來了。

他們都年過半百,是追影閣的老人了,可是還是這麼孩子氣,早就將我這個癱在一邊的人給忘的徹底,隻是這次吵架的原因,隻是因為一個叫神月的人?這神月究竟是誰?

扶著胸口回到自己房內,師父師伯他們指不定又在哪打了起來,空絕穀好像有一個禁忌一般,仿佛所有人都知道的禁忌,隻有自己不知道的禁忌,總感覺這個禁忌似乎和這個神月有關,隻要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胸口就會疼一分,是中毒了嗎?可是師伯剛才不是給自己把了脈,沒有事的嗎?可是為什麼胸口會這麼痛,就像早已破碎了一般。

我想隻要知道為什麼自己聽到神月兩個字會心痛才會好,神月,神月,神月,明明心疼痛的猶如刀絞,可是卻一遍遍的喊著這個名字,就算痛死也不想停止,為什麼這兩個字有那麼大魔力,我這是怎麼了?

心絞痛著,直到自己再也忍受不了,昏倒在自己的房裏。

黑暗之中,經常出現在自己腦海之中的嫩黃身影,在眼前飄浮著,那是一個巧目盼兮的女子,她正對著自己笑著,那張臉上總是一抹張狂的笑意,似是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嘴裏還一直叫著,“臭小子,臭小子……”

當自己的手伸出去的時候,想要抓住她的時候,才發現什麼的都沒有,隻剩下一片漆黑,那女子是誰?為什麼叫自己臭小子,為什麼她的臉始終看不真切,她究竟是誰?

等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寅時了,和往常一般,隻是今天稍微早了一點,拿起劍,就在院落之中舞起,為什麼每次在院中舞劍的時候,總感覺少了什麼一樣,目光不時的瞟向幽冥院中最高的那棵樹,每次隻要自己一舞劍,都會不由自主的望向那,停下動作,飛身到那樹上,依坐著,眼睛看向自己剛才舞劍的地方,一瞬間閃過什麼畫麵,曾經有一個人,經常坐在這,望向院落之中,為什麼我會這樣認為?十年來,這個院子當中不就隻有師父師伯和我三個人嗎?那麼怎麼有另外一個人坐在這裏看自己舞劍?就算是這樣想,為什麼那畫麵是那麼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