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樹幹,這麼光滑,明明就是有人常常坐在這所致,而屋頂上那印記明明也是有人常去,為什麼不是在自己屋頂,而是那個沒有人住的房頂,曾經問過師伯,那個地方是用來幹什麼,師伯說隻是一個空屋子而已,之後也沒有再去計較,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己喜歡在那個空房子的屋頂上呆坐一天,也從沒想過,為什麼自己會在吃飯的時候等待什麼,更加沒有想過,為什麼每早在院裏舞劍會經常抬頭望向這顆樹。
早晨的時候,師父和師伯,果不其然,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就撇開頭,都是一副兩相生厭的表情,其實我明白,他們都是在逃避著什麼。
拿起手中的筷子,師父和師伯相視一眼,這細微的小動作被自己看在眼裏,卻不動神色,師父和師伯見我什麼都沒有說,也開始拿起碗筷,一頓飯吃下來,異常的安靜,印象之中,好像不是這樣,皺著眉,這樣的想法總是不停的蹦出,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師父,師伯,神月不回來了嗎?”放下碗筷,要是再不問的話,自己恐怕就要被這些突入起來的畫麵給逼瘋的,那種心裏被掏空的感覺,那種想要看清一切,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時時刻刻的折磨著自己。
“你記起來了?”師伯還未說完,就被師父製止住了。
“老毒物!”師父厲聲對著師伯叫到,眼裏滿是怒意。
師伯見到師父這樣,認錯似得擺弄著桌上的筷子,嘴裏還低聲說到,“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小子敢算計我。”
“師父,師伯,不和我說說這神月是怎麼回事嗎?”看著他們兩人,這追影閣,隻有他們兩人知道的最多吧。
師伯開始看著地板上,師父也撇開頭,為什麼一提到神月這個人,他們的反應都是這樣?就這麼難以啟齒嗎?
“我去問哥哥,他一定知道。”哥哥是前任追影閣的閣主,應該知道空絕穀裏的事,想到這,就欲站起身。
“誒,誒,誒,不是我們不想說,實在是,我們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你等等啊。”師伯朝著師父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兩個人就在門邊那,嘀嘀咕咕起來,兩人好像達成了什麼協議般,又轉了回來。
“亦軒啊,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師伯臉上異常的沉重,看向師父,他也是這樣的表情。
“神月是誰?”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神月,是我徒弟,叫夜神月。”師伯開口到。
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髒停止了跳動一般,又是這樣的感覺,就想成千上萬的刀割著自己的心,勾嘴無奈的笑了笑,臉上不露異色的繼續聽著。
“她是不是住在那間空屋裏?”
兩人點點頭。
“她是不是經常坐在那棵樹上看我舞劍?”
兩人又點點頭。
“我是不是經常等她吃飯?”
兩人再點點點頭。
“你不都記得嗎,幹什麼還要問我們?”師父聽了我這些問題疑惑的開口問到,探究看著自己。
“是啊,你耍耍怪小子就可以了,他是你師父,師父就是用來耍的。”師伯再一次和師父兩人爭執起來。
“她是不是經常穿著嫩黃色的衣服,她是不是經常笑,她是不是經常是叫我臭小子?”不管眼前正在爭執的兩個人,好像有什麼要破體而出,心痛的感覺撲麵而來,可是,我為什麼感覺到那麼的悲涼,那麼的絕望。
“老毒物,快幫亦軒看看,他好像不太對勁,臉色很蒼白。”師父滿臉擔憂的看著我,對著師伯說到。
“該不會那丫頭的藥不管用了吧,下次看見她一定要笑笑她,省的她正天一副,心高氣傲,不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裏的樣子。”師伯又開始抱怨起來,而他手上的銀針便刺入我的穴道,平複了自己疼痛感。
扯著師伯的衣袖急切的問到,“那她人呢?”
“死了。”站一旁看著的師父很幹脆的接下我的話。
死了?為什麼會這樣?看向師伯,師伯隻是無奈的低著頭,“你不是說,你下次看見她一定要笑笑她的嘛?剛才都是師父說的一切是他在騙我們對不對,師伯你說啊,師伯快說啊,說那些都是假的,說她沒死。”
“我和怪小子都是一腳要踏入棺材的人了,所以馬上就能遇到她了,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為什麼還會這樣?”師伯看著我反常的舉動,不解的問到。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眼前經常浮現她的影子,卻又看不清楚,我隻知道聽見她的名字,我的心如刀絞,我隻知道經常做著一些,我自己都想不通的事。”雙手扶住腦袋,臉上冰涼,這是淚嗎?“為什麼我會忘了她?她和我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和她是同門,你們情同兄妹,在完成任務的時候你們都中了毒,可是解藥就隻有一顆,她給了你之後,你活了她死了,你身上餘毒未清才會有點錯亂,慢慢會好的。”師伯語帶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