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國公徐輝祖(1 / 1)

她心裏對他口中的朱高煦感到一點好奇,徐輝祖口中講述的那些事情似乎與她一向所聽的權貴子弟,有一定出入,這個朱高煦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徐輝祖,魏國公,父親為赫赫有名的開國武將徐達,大妹徐妙錦下嫁洪武帝四子燕王朱棣,有弟徐增壽,同居要位,一家顯赫,與皇家關係密切。

自從建文帝削藩以來,徐輝祖一直支持建文帝,甚至透過親妹的關係,一直將遠在北平燕王府的事情向皇上報告。

徐輝祖的府第較夏原吉的豪華和宏偉,盡顯皇親的氣派。

徐輝祖身材魁梧,臉容嚴肅,極具威嚴,席間,不停聽著他大罵二弟增壽偏幫燕王,讓皇上受蒙蔽,答應將燕王三個兒子放回北平。

“該死的增壽,明知朱棣不臣,竟然還慫恿皇上放那幾個小兒回去!”已喝下大瓶花雕酒,麵色通紅的輝祖仰頭大嚷。

“國公爺,小心身子,那是皇上體恤燕王已瘋,仁愛待親叔表現,不過是三個小兒罷了,國公爺不用如此氣忿傷神!”一旁的夏原吉忙安慰著。

“三個小兒﹖夏大人,那三個小子本國公看著他們長大,尤其是那個高煦,反叛異常,剛愎自用,以前先皇讓皇家子弟來京就學,他已經百般推辭,言行粗鄙,惹得先皇討厭,連他老子也不會忠心,何況是對皇上!他奶的!”醉醺醺徐輝祖一聽,更加怒不可遏,猛地將手中酒瓶擲在地上,酒瓶應聲而裂。

看來徐輝祖深受父親影響,言行措辭也是武將般粗言豪語。

靛兒一聽熟悉的語句,沒法,她以前一直在軍隊中打滾,聽的都是這些粗言俗語,本來一直專心品嚐花雕酒的她立時也被吸引,豎耳傾聽著。

這個魏國公爺,不愧為武將出身,說話豪氣直接,與原吉那些四字詞語不同,不用她從字麵上猜測……

“國公爺,你多喝了,讓原吉命人……”她那一本正經的義父不知如何是好。

“夏大人,本國公那有說錯﹖這個朱高煦,小時候已經頑劣不行,將他大哥一腳踢下湖中,還趁本國公睡著時,用火燒本國公的胡子,唔,本國公那個妹子,怎樣教也不好,那個好妹夫還疼他得很!稱讚他勇武酷似自己!真是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他繼續念,盡數燕王一家不是。

原吉再看不下去,暗地通知國公府管家,讓他喚人將徐輝祖扶入房中。

醉得不醒人事的徐輝祖靠在傭人肩上,還口裏嚷嚷,指天劃罵,似乎恨不得將他口中那個黃毛小兒狠狠教訓一頓。

靛兒心裏對他口中的朱高煦感到一點好奇,徐輝祖口中講述的那些事情似乎與她一向所聽的權貴子弟,有一定出入,這個朱高煦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本來他們打算離去,但管家卻由於輝祖沒有特別吩咐,加上天色已晚,所以讓她和義父留宿一宵。

皇親國戚的客房果然不似義父家中的房間,大上了一半不止,床上江南真絲所織成的錦被,柔軟非常,上麵的紡繡圖案造美,日月祥雲,赤色綴邊,非常美麗高貴。

她隨手一揚,本來折迭整齊的錦被讓她丟在床頭一端。

摸上雪白床褥,沉沉柔軟,觸手輕膩,甚至有徐徐熏香,或許這是國公大人看是女孩子,事先讓人布置。

她搖頭,一手扯下雪白床褥,連帶一旁的精致錦被也一並擲在地上,小腿一伸,靈巧地跨上隻餘下木板的床榻上,環看床榻旁的朱漆金雕,美輪美奐,即使隻餘下外殼,也仍然十分高貴。

輕輕把靠在床椽,伸手取下腰間雙截槍棒,她才大大抒了口氣。

“這樣才是床吧!”

其實什麼是床呢﹖她隻是從她一直所接觸地猜測出來,那絕不是有柔軟的床褥和醉人的香氣的東西,而應該是隻有一塊木板的東西吧!

她單曲起膝,取下腰間蝶形玉佩,細心一看,其實那是一塊上好的藍玉,它名叫琉藍璃。月華光輝斜斜地從窗欞中穿透過來,映照在琉藍璃上,月影斜動,彷佛在晶瑩剔透的藍玉裏有遊龍在晃動。

“什麼時候它才會給我提示﹖再要多少年我才可以找到……”靛兒喃喃自語。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馬啼嘶叫聲。

“嘶!”

她立時翻身下床,聽出聲音從左方後院傳來,她連忙拾起長槍衝出房間。

越來越走近聲音的地方,馬嘶聲也越來越響亮,其中還夾雜了數把男子的聲音。

她更加急步循聲音來到,看見那裏是國公府的馬廓。

幾匹馬在啼聲嘶叫,馬頭高仰,其中兩匹身上還有兩個人剛坐上馬鞍,另外一個人也正努力嚐試踏上馬勾,攀上馬鞍。

她正想呼喊出來,腰間卻傳來異樣感覺,低頭一看,琉藍璃正在劇烈晃動,並發出耀眼的藍光!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見過它有這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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