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兒終於看清眼前的三個人。
原來那是三個年輕的小夥子,不知是不是小夥子,但感覺很年青,已上馬最中間的男人銀冠束發,寬額高鼻,英俊威武,身子挺立,一身弦麗紫服,坐在馬上氣勢凜然,在她記憶中那些將軍也及不上他一半風采。另外一個已經上馬的男人看來年輕最輕,未脫幼氣,但一雙狹長的細眼,麵頰雙骨高而長,膚色偏白,尖鼻高廷,直視過來的眼神帶著點陰霾。
“哈哈,想不到那個徐輝祖馬果然有上等好馬!”為首的英俊男子摸摸馬頭鬢毛,讚歎起來。
“二弟,不能這樣稱呼大舅父!”一道溫文聲音傳來。
原來是那個仍未能成功上馬的年輕人,由於馬匹關係,她仍然未看清那人的容貌,隻看到他身穿褐色長袍,同樣束上銀冠,但聽這樣稱呼,這兩人隻少是一對兄弟。
“哼!舅父﹖!大哥,你當他是舅父,就不會將北平的事密告皇上,如果不是母妃,我一定順手將他一刀解決!”
“二弟!我們這樣不問自取來大舅父家裏馬廓……偷馬離開,已經是有不為,你不能這樣說!”那人邊說,邊像是成功找到著力點,一隻白靴成功踏上馬勾,雙手奮力按著馬鞍想借力上馬。
“大哥,二哥,這樣吵下去會驚動了舅父,告上了皇上,我們便不能再回到北平吧!”那最年輕的男子終於開口低聲開口勸道。
“哼!大哥,聽到了你吧!你到底上到了馬沒有﹖要不要我來幫忙呀﹖”他不耐煩一問。
那個大哥一聽,小腿更用力一掙,終於成功坐上馬鞍。
為首男子見狀,霍然一拉馬鞭,仰起馬頭,便向前奔去。
“不準走!”靛兒見狀馬上衝上前,朝那三人大喊,持槍向前指著,妄想擋下他的人和馬。
三個正忙碌中的人不約而同朝她這方看來,
那個紫衣男人直視著她,一眨眼,彷佛沒有理會,仍然揮動馬鞭,直挺挺地衝過來。
馬啼聲越來越近,馬頭近在咫尺,她甚至感到馬前蹄揚起的塵土撲到她臉上,如刀般刮過她臉,傳來火辣辣的痛楚。
眼看馬筆直地向前衝來,她完全一動不動。
靛兒腦海中完全隻有一個觀念—不能讓他離去!
“二弟!”
那個大哥緊張大聲一喝。
“嘶!”近在咫尺的馬頭在那咫尺之間被大力拉起,馬兒高聲嘶叫,前蹄向上揚起,那人側手一拉,馬身微微轉向,前蹄霍地踏下,狠狠地踢在她的右肩,強大的衝力讓她不禁跌到地上。
肩上傳來刺骨的劇痛,痛徹入肺。
一時之間,她再也握不住長槍,長槍同時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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