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蒸熟的。”謝超軒輕輕點頭:“怪不得。”
種宏明好奇問:“這菜不該用蒸嗎?那看來是我選用的方法就錯了……可我也想過煮,隻是煮的話菜恐怕會更加軟爛,火候更難把握。”
“你沒看小禹是怎麼做的嗎?”
種宏明輕輕搖頭:“真沒留意……這幾天我們都是分開練習的,而剛才,齊師傅第一次做的時候我在玩手機消磨時間,第二次做的時候我在專心掃湯,也無暇他顧。”
謝超軒搖搖頭:“那你自己問他吧,我就不多說了。單就這道菜,他做的比我更好,雖然還有一點點小瑕疵,但基本能忽略不計,不細細感知都發現不了,說是微不可查也不為過,已算得上是大成之作。”
種宏明看向齊禹。
齊禹撓撓頭:“確實是方法錯了……呃,也不能說是錯了,隻是說,煮也好,蒸也好,火候都很難以把控,想要用這種方法把這道菜做成,基本功和技藝上非得達到晁爺爺那個水平不可,我們都還差得遠。”
“這……”種宏明有些迷茫:“可是不蒸不煮,怎麼把菜弄熟呢?總不可能是炒的吧?”
“當然不是。”齊禹輕笑,比了個舀湯澆淋的動作:“就這樣,把滾燙的湯一勺勺淋在菜上,菜莖多淋些,菜葉少淋點,注意觀察,慢慢將它燙到恰到好處。”
種宏明一怔,隨即恍然大明白:“原來如此……居然是用澆淋的嗎?怪不得,你僅僅隻是燙個白菜而已,耗費的時間居然跟我掃清湯的時間差不多了,我還在想煮這麼長時間,白菜肯定會太過綿軟,結果偏偏你做的口感還這麼恰到好處,一直奇怪怎麼做到的。”
晁堂笑嗬嗬地接過話:“小禹所用確實是一種取巧的法子,能最大程度縮小火候上的差距,但這法子可一點兒都不簡單,首先你得要有足夠的耐心,其次還得知道究竟要把白菜燙成什麼樣才是恰如其分,還得對每次澆淋後白菜的變化了然於胸。”
“想做到這一步,難度比起直接煮熟其實也不遑多讓了,隻不過這麼做寬容度更高些,每淋上一勺熱湯,都能停下來好生觀察觀察而已。”
種宏明接連點頭:“我懂。”
晁堂又說:“至於你的清湯……嗯,雖和開水白菜的清湯略有些不符,色澤上偏重了點,但味道是不差的,水平上佳,雖還沒達到大師之作的程度,也非常難能可貴了,繼續練下去就是。”
謝超軒笑著接話:“魯菜本就重湯,清湯高湯濃湯用的都多,他有這份功底也不奇怪。”
齊老爺子則看向龐亦津和徐勇賢,忽然說:“他們倆的菜也快成了。”
“噢?”幾位評委也紛紛扭過頭,看向他們倆,眼裏浮現出一絲絲期待。
不指望他們能超過齊禹,但也很好奇他們能做到那一步,能否達到甚至超越種宏明的水準。
這點還是值得期待地,畢竟徐勇賢所用的食材品質最好,而龐亦津的煲湯功底極強,還在種宏明之上。
很快,他們倆的開水白菜也出鍋了。
不約而同的,他們都選擇了與種宏明一樣的烹飪方式,即在把白菜心雕刻成蓮後,澆清湯蒸熟,然後再擠掉湯汁,重新澆注清湯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