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最是寄予厚望的第三份上湯焗龍蝦,如今齊禹已經不太上心了。
反正最多做出A+級的水準,怎麼也不可能超過上一盤的水平。
想了想,他幹脆放飛自我,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對第三份湯也做出了類似上一份的調整,加了點芝士進去,等龍蝦炸好,下入湯中燴上片刻之後,便也幹脆進了烤箱,把焗變成焗烤。
龍蝦出鍋,齊禹發動鑒定技能,看著上邊掛著的A+級字樣,撇撇嘴,然後打了個飽嗝。
一下午都在不停地吃,練調味的時候更是吃下去近乎兩斤白灼蝦,他現在有一點點撐,A+級的上湯焗龍蝦完全勾不起他的食欲,也懶得拜托老爹或者齊老爺子弄麵條拌進去了。
大家將就著吃便是。
晚飯他也懶得上桌,繼續待在後廚。
蝦實在吃不下了,吃得下也不想吃了,他現在一打嗝就滿口蝦味,多少有一點點陰影,於是幹脆從翻出有一陣時間沒料理的鐵砂,洗幹淨倒進鍋裏翻炒起來。
刨除小炒鍋的加成,顛鍋才是他最大的短板,他也想盡快練起來——外物加成總歸是需的,他總不能去哪兒都帶著自己的鐵鍋。
雖然鐵鍋能收進物品欄,但還得找借口解釋,還不如把自己能耐提升起來才是正途。
另一邊,龐亦津也很快吃完了飯,鑽進廚房在齊禹邊上看著他練習,一言不發。
齊禹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胖胖,我做菜的時候你在邊上看看就得了,練基本功沒必要盯著吧?”
龐亦津想想,覺得也有道理:“師父說的對,那我自己去練習了,師公教的薑絲土豆絲我都還沒炒利索。”
齊禹打了個寒顫:“你別叫我師父,聽起來怪中二的,換個正常點的稱呼吧。”
“好的師父。”
齊禹:……
他幹脆不理龐亦津,自顧自地繼續炒鐵砂。
鐵砂本就沉重,又被水填充了縫隙,一鍋怕是有三四十斤重,齊禹單手顛鍋,腰馬合一,多多少少也還有些吃力,但他動作沒停,一直咬著牙練。
顛鍋與火候和調味不同,火候調味更接近於經驗和感覺,而顛鍋跟刀工倒是挺接近,更像是一項技法。
經驗與感覺還能靠悟性與直覺開開掛,顛鍋和刀工不想加點的話就隻有靠勤學苦練,熟能生巧了。
鐵砂中的水分被漸漸蒸幹,鐵砂的溫度也在快速提高,齊禹更加認真起來,一邊顛勺,一邊盯著鐵砂的顏色,以判斷它們的溫度,力求做到溫度均勻,翻炒恰當。
直到一鍋鐵砂都均勻地升至二百二十度高溫,齊禹才停下動作,擦擦汗休息片刻,順便等鐵砂冷卻,然後加水再來。
持續三次,他才放過鐵砂,然後又切了盆土豆絲,摘洗一籮筐青菜葉,繼續用這兩樣食材練習。
累,但樂在其中,齊禹覺得十分滿足。
期間,吃完飯的眾人也先後進了廚房,誰都沒走,各自忙碌,三位巨佬在琢磨菜式,齊清河則在默默磨礪廚藝。
直到謝超軒接了個電話,然後扭頭對龐亦津說:“胖胖,定下來了,明天下午,你跟那小夥子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