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盛安倒真的沒想到秦婉居然是因為府裏的事情才專門出府一趟,府裏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隻是他一貫是不信這些,每每聽見也僅僅是當做無稽之談,如此看來,倒真的是過錯了。
“大嫂如此為府裏著想,想來盛安也是懺愧,這請法師的事情大嫂以後就不用擔心了,盛安會去請到好的法師,來為府裏驅驅陰邪。”
兩個客套了幾番,也不過一小段過道,兩旁碼放的棺材多是年數久遠的,有些木板都脫色了。
將義莊大門的插銷拉開,這門還沒有推開,就被兩個靠坐在門旁的丫頭的推力弄開了。
兩人一時不查,齊齊往後倒去。
秦婉出手撐住了麵前的棲枝,許盛安扶了扶香寇,隨後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男女授受不親,這樣觸碰女性的身體要不是情況緊急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棲枝和香寇雖然被嚇了一跳,好在被秦婉和許盛安一人一個幫了把手,倒是沒有絆倒。
“夫人!”
轉身就看見秦婉站在那裏,香寇已經跳了起來,差點兒就撲了上去。
好在棲枝是個理智的,這大庭廣眾的,要撲也要等到回了她們的小院子再撲,她才不會覺得隻有蠢寇一個人撲會嫉妒。
秦婉看著那個撲騰地要向自己撲來的香寇和扭臉拉著香寇的棲枝,嘴角抽了抽,她一定是看錯了才會覺得香寇就像是一隻等待主人撫摸搖著尾巴的大型犬,明明很嬌小。
棲枝也絕對不可能是搖著尾巴,一臉我高貴但是你一定要摸我的貓咪樣。
沒錯!這都是錯覺!
內心淚流滿,人卻已經出了義莊的大門直接朝兩人走去,手也已經控住不住地摸上了香寇的腦袋,揉了揉。
並且在扭臉的棲枝腦袋上也順了順。
落後一步的許盛安,看著眼前的一幕,感慨秦婉和她的兩個丫頭關係還真是親昵。
“我咋覺得這夫人和那兩個丫頭的相處方式讓我想起我婆娘和我家那隻喜旺。”
一個護院壓低了聲音對另一個護院說道。
一開始還沒覺得的,現在這麼一聽反而還真覺得是這樣,真是越看越像,還真是邪了門了。
好在護院離四人要遠一些,壓低了聲音的談話沒有被聽見。
既然事情都完成了,一行人自然是準備回府,這路上還要走一會兒,許盛安和秦婉在裏麵耽擱的時間也不長,還能在晚飯之前趕回府。
一行人緊趕慢趕的,終於在晚飯時間回了府裏,這護院自然是要回他們住的院子,許盛安同路,秦婉的院子在另一個方向,便在岔路分開了。
“這次多謝盛安堂弟的幫忙,雖然有些遺憾沒有找到,但還是非常感謝你。”
“大嫂嚴重了,如此便請大嫂休息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盛安便可。”
兩人說叨了兩句,秦婉帶著棲枝和香寇往自家的院子走了。
許盛安在原地站了片刻,看著秦婉帶著兩個丫頭走遠了,才皺著眉轉身離去。
兩個丫頭回了院子明顯活躍多了,給秦婉上了茶點,就下去準備晚飯去了,秦婉喝著茶,點心卻是沒動,看著茶杯出了會兒神。
如今能讓許仁傑穩定形體的辦法找到了,她反倒覺得好像突然閑下來似的,算算日子,許仁傑也有多日未出現在自己麵前,不出這兩日應該可以等到他,倒是可以先將此事告訴娘知曉。
想到就做,秦婉起身直接去了小廚房,跟棲枝和香寇說了一聲,讓她們先做著,便出了院子,直奔著許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此時許老夫人也還沒有用餐,看秦婉出現倒是有些意外,雖然知道秦婉回了府,倒是沒想到不過一會兒就見到人了。
“坐。”
喚秦婉坐下,許老夫人的心情倒是不錯。
秦婉看了看許老夫人,在她望過來時開口說道。
“娘,我找到讓相公回來的方法了。”
許老夫人手一抖,瞪大了眼睛。
“什麼?”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這兩年她也想了不少法子,偏門也走了不少,也隻是將仁傑的魂喚了回來,此時聽秦婉的意思,卻是可以讓仁傑完完整整的回來!
“我找到相公提到的那個老鬼了,他說讓我用血養著相公,然後相公多曬曬月光,稍微能夠凝結形體了,便在夜間三更天將相公的身體挖出來,相公附上去之後就有了肉身,以後白天也可以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