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血來養著仁傑…”
許老夫人一開始還激動的表情一怔,慢慢的秦婉居然從許老夫人臉上看到了猶豫,這讓她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娘?”
秦婉驚訝的是許老夫人的態度,她知道沒有人比許老夫人更愛自己的兒子,為了兒子她也犧牲很大,現在大好的機會擺在麵前,怎麼覺得許老夫人反而退縮了。
“婉兒,我自然是希望仁傑可以回來,隻是…仁傑怕是不會答應。”
說完歎息一聲。
秦婉不知道事情又怎麼牽扯到許仁傑身上去了。
“娘為什麼說是相公不會答應?相公若是知道了,應該很高興啊?”
許老夫人看了秦婉一眼,目光中有些複雜,秦婉的性子她是喜歡的,要是仁傑還在,有了這孩子以後的生活也會少很多煩心事。
唉…一切都是命。
“娘,讓我和相公談談,相公一定會答應的。”
秦婉垂下眼簾,眼中帶著笑意。
她無疑是高興的,從娘這裏得知相公看重她,要不是因為相公,娘雖然對自己印象還算是好,但還是比不上相公對她的重要性。
許老夫人這邊便揭過了,說起來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小廚房裏麵保溫的熱菜上桌,秦婉上桌之後,吃著碗裏的飯,心裏卻是思量著,好像她忘記問老鬼,相公需要多少她的鮮血,老鬼說是一些,還要每天,想必應該用不了多少,要是每天一碗,她怕是會貧血。
晚飯用完,秦婉跟棲枝和香寇聊了會兒,繼而收拾收拾便睡下了。
“娘子,為夫好想你。”
秦婉突然醒來是因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癢癢的,帶著絲絲涼意。
一睜眼就直直對上熟悉的臉龐,秦婉目光也柔和下來。
“相公。”
許仁傑將秦婉從床上拉了起來,牽著坐到了梳妝鏡麵前。
“相公?”
仰著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許仁傑,秦婉不知他這是何意。
“娘子,為夫還從未為娘子畫過眉,娘子,你可真美。”
將秦婉轉了方向,直直對著自己,許仁傑在眉石裏加了些水,研磨均勻之後,用眉筆沾了些,細細為秦婉描起眉來,兩條眉毛也沒有多長,描畫稍許便成了行,許仁傑端詳了下,覺得還行,便放下眉筆,將秦婉轉回梳妝台,梳妝台上放著一麵銅鏡。
銅鏡自然沒有現在的鏡子清晰度高,隻能看個大概,不過秦婉還是挺高興,這唇角的笑容就一直掛著。
秦婉從來知道自己不是美的那一類,但是有一天真的被人情人眼裏出西施,隻能說是個女人都喜歡被人誇讚容貌。
秦婉攬鏡照了照,放下銅鏡的同時人也轉向了許仁傑,兩人就這樣看著,直到許仁傑伸出手撫了撫秦婉的臉頰,秦婉微微閉上眼睛,在許仁傑冰冷的掌心中蹭了蹭。
“相公,我想你能陪著我。”
許仁傑臉上的表情一頓,繼而有些黯然。
“娘子,你明知道…”
秦婉睜開眼睛,將自己的臉頰從許仁傑的掌心中收回。
“我知道,但是我有辦法讓相公能夠一直陪著我。”
許仁傑先是一愣,辦法?
突然想起什麼,許仁傑的表情一變,一把抓住了秦婉的手腕,用力到秦婉都覺得有些疼痛。
“你去了那裏?”
秦婉不打算隱瞞許仁傑,自然是肯定了他的問題。
“去過了,今日晨間。”
許仁傑表情陰沉下來,一語不發看著秦婉。
秦婉也是第一次看見許仁傑這樣的表情,以前她雖然知道許仁傑的身份是將軍,但是許仁傑一直在她麵前都表現得很無害,她居然下意識就忽略了,能當上將軍的怎麼可能是沒有一絲脾氣的。
看著秦婉也是梗著脖子,表情卻有些委屈,許仁傑歎了口氣,本來陰沉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娘子,為夫不是告誡過你,讓你不準一個人去冒險嗎?”
秦婉舒了一大口氣,繼而有些委屈地抽出自己還被許仁傑捏住的手腕,混蛋!再不放開就要斷了!
看秦婉一直揉著自己的手腕,許仁傑也醒悟自己力氣過大傷到她了,連忙將秦婉收回去的手小心翼翼又拽了回來,幫秦婉揉起了手腕。
秦婉倒是沒真的與許仁傑置氣,便沒有硬拗著將手抽回來,由著許仁傑揉。
“相公,我知道你不願意我一個人去冒險,所以聽你的話我沒有一個人去,我還帶了一些人一起去的。”
許仁傑突然有些頭疼,雖然秦婉很明顯是在鑽自己的語言空子,但他除了哭笑不得之外並不覺得生氣。
“你呀!”
點了點秦婉的鼻子,許仁傑的表情恢複溫和,語氣帶著些許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