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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曾經有過不少小型手術的實習經驗,也作為助手參與過不少大型手術的操作,但齊妙第一次正式作為主刀,麵對的就是一個高難度更高強度的手術。
而且她匆忙走上手術台時已是淩晨,其時本已經因為工作因為舞會因為身世因為靳翔而身心俱疲,心中更有無數擔憂忐忑,狀態遠遠稱不上好。
無論是同事還是齊妙自己,都沒有太多把握她究竟能否頂得下來。
但是手術無論如何不能推遲,因為傷者經不起一分一秒的拖延。
而傷者的傷情並不是她壓力的全部,還有傷者的身份。
雖說對所有病人一視同仁是醫生的職業準則,可醫生畢竟也是人,鍾烈真的是她的同誌。
直到天邊已然大亮,齊妙才走下手術台。
總算她撐過來了,雖然此刻心力交瘁到了極點。總算鍾烈也撐過來了,雖然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蘇醒。
走出手術室,看見守在門外的人當中竟然有神情憔悴眼圈紅腫的何諧,讓齊妙有些驚訝,但隨即記起她昨夜聽到鍾烈負傷消息時的表現,也就釋然了。
“手術很成功,鍾副官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她向期盼地看著自己的眾人微笑,“他會醒過來的,放心吧。”
聽到明顯一陣鬆氣聲的同時,齊妙隻感覺自己被人撲上來一把抱住。
一則何諧撲上來的動作太突然,二則體力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齊妙一下子沒站住,連連後退幾步,直退到背靠上牆壁才重新立穩。
耳中聽著何諧語無倫次地多謝她救了鍾烈性命,齊妙隻能任她伏在自己懷裏抽泣,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軟語安慰。
到這個時候她再看不出來就是傻瓜了,做爹的看上了莫將軍,做女兒的卻看上了莫將軍的副官。何諧之前說的心上人就是鍾烈,她在燕京大學的學長。
齊妙真心地覺得他們兩個是一對璧人,從外表到內涵都很般配。隻是,以鍾烈的任務加上何諧的身份,卻不知道前麵會有多少艱難險阻在等著二人。
她撫著何諧的動作更輕柔憐惜了些。或許是精力過分透支導致產生的幻覺,隱隱約約地,她從何諧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將來。
何諧終於鬆手放開了她,齊妙卻靠在牆壁上沒有動。她現在真的精疲力竭到有些暈眩,一時離不開背後的支撐。
但她還不能休息,不止因為還有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更因為還有難纏的人不會讓她休息。
深深吐出一口氣,齊妙用力搖了搖頭,試圖甩去她此刻最不需要的雜念與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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