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溫？
夏塵眼珠一轉，猜到了是之前來過的趙醫生的名字。
果然有問題。
“我給你到點熱水。”
夏塵快步走到置物櫃台邊，倒了杯溫水，由於動作太急，轉身的時候手肘碰到了什麼東西。
那東西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瓶口鬆了，裏麵的液體流了出來。
“快把水給我。”
夏塵收回視線，先把水杯遞給薛薔，為她拍背順氣。
看她好點了又走過去，扯了幾張紙想擦掉地上的液體。
“宜雪！”
夏塵回頭，“嗯？”
“你出去，別去動，讓阿姨進來收拾。”情急之色溢於言表，薛薔甚至掀開被子想要下床來阻止他。
夏塵趕緊站起來衝過去扶住她，“媽，我去叫阿姨，你躺著……”
他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那灘透明的液體，注意到一旁的瓶子，是很普通的霧化用水。
夏塵眉頭一緊，回頭和顏悅色地勸薛薔出去坐一會兒，等阿姨收拾好再進來。
“好吧。”
薛薔勉強答應了。
自從上次犯病被秦山遠撞見後，薛薔就不愛出房門，隻有夏塵去勸，她才偶爾會聽話出去透氣。
阿姨等她們出去後，進房間收拾，看見地上的瓶子不禁有一瞬的慌神。
“這……這個撒了可怎麼辦……”
夏塵臨走時留意到阿姨的話，心中疑竇叢生。
“這是怎麼了？”
秦負雪走過來扶住薛薔，夏塵自覺地讓位，又給薛薔倒了杯水。
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聽見秦負雪在勸薛薔。
“搬到我那裏去住吧，你還要他磋磨你多久？”
夏塵坐在他們對麵，沒忍住問了一嘴，“你有房子？”
他說了句傻話，如果秦負雪沒有房子，怎麼會像秦山遠說的那樣，兩年多不回家呢。
“有，要不……”他看著夏塵欲言又止，繼而轉頭繼續勸說薛薔，“去我那兒吧，媽。”
“去了又能改變什麼，我本來就沒多少時間，折騰來折騰去，也躲不開秦山遠。”
薛薔看似柔和，實際根本勸不動，她不是強硬迂腐的人，可一旦拿定主意不會輕易改變，秦家兄妹倆都遺傳到她這一點。
夏塵認為自己在這裏，他們母子不便談話，想要離開。
“我有些餓了，去廚房看看。”
秦負雪想要叫住他，可夏塵選擇避開他的視線。
沒有留住夏塵，秦負雪又沒能勸動薛薔。
將薛薔送回房間後，秦負雪坐在沙發上頹然地撐住腦袋。
“餓了沒有，要吃點酸奶嗎？”
夏塵自己拿了盒冰淇淋坐在他身邊，注意到秦負雪看過來的眼神。
“最後一盒了，要吃自己買吧。”
他以往不愛吃，也很少買，但現在一天能吃掉兩三盒冰淇淋。
秦負雪把夏塵給他的酸奶打開，拿吸管猛吸，不出十秒一盒酸奶就見底了。
“陪我去買。”
夏塵被他拉起來，一路走到玄關，秦負雪甚至想彎腰給他換鞋，夏塵連忙躲到一邊去。
“我自己穿。”
外麵是真的降溫了，夏塵一出門就起了雞皮疙瘩。
手裏的冰淇淋被遺忘，秦負雪拉他上車，等駛上路了夏塵才不在狀態地一點點把冰淇淋吃掉。
秦負雪到了地方，停車熄火默默等待夏塵把冰淇淋吃完。
“好吃嗎？”
“好吃啊。”
空掉的盒子被放置在一邊，夏塵低頭解安全帶，冷不防一道人影躥了過來。
飛快的、生怕被拒絕地、生疏地親了他一下。
夏塵抬眼看秦負雪近在咫尺的臉，說話間冰涼甜膩的氣息噴在秦負雪臉上。
“你這是猥褻。”
“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