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美滋滋地想著,卻在要跨入使者府邸門檻的那一刻呆住:
任如意一手扯住寧遠舟的腰帶,一手將寧遠舟的頭扣向自己,下一秒兩人便唇瓣相親!
而後任如意鬆開寧遠舟的腰帶,微微挑眉,挑釁地望向對方:“寧堂主,不管什麼時候,吃虧的都是你。”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原始震驚的寧遠舟猛地拉住任如意的手,將她拽進自己懷裏。寧遠舟右手扶住任如意腰身,左手扶住任如意的頭往自己這邊送。兩人又是唇瓣相親。
李同光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己的師父並不抗拒,反而腳尖輕輕踮起,雙手漸漸環住寧遠舟,最後攀上他的肩背!
兩人你儂我儂,十分忘我。
樓上還有幾個白癡在往下撒杏葉。
清夜朗月,杏葉紛飛,俊男靚女。還有幾個白癡在旁邊撒樹葉撒得起勁,看這場麵看得開心。
唯有自己,可笑又多餘。
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李同光覺得心中絞痛,喉嚨一緊,有腥甜之味傳來。
他趕緊向旁邊退去,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原來,師父並不是對男子的吻會抗拒!
師父她喜歡寧遠舟,所以她可以主動吻上寧遠舟,也會對寧遠舟的親昵有所回應。而對自己,則是兩記重重的耳光!
李同光失魂落魄,雙腳像灌了鉛。
回到府上,李同光的樣子把琉璃嚇了一
大跳:雙目無神,嘴角殘留一絲血跡,今天下午笑意盈盈準備的禮物,現在原封不動地還在手裏。
“侯爺,你怎麼了?!”琉璃趕緊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把他扶坐下。
李同光這才發現自己把要送的禮物又提了回來。不免又聯想起那兩人唇瓣相依的情形,更是氣急攻心,將琉璃手中的東西都推搡到地上去。
“侯爺!”琉璃哪裏見過平日狠辣冷酷的李桐光這副模樣,趕緊跪了下來,“鷲兒,為了尊上在天之靈,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琉璃不知內情,還以為可以憑借任辛勸解李同光,卻觸了李同光此時的逆鱗。
狗屁在天之靈!她尚在人世!她還同別的男子肌膚相親!
李同光氣急了,低語到:“現在就給我滾!不然我割了你的舌頭!”
琉璃嚇到不行,趕緊走了,留李同光一人在房內。
房內地上一片狼藉:首飾被摔得變形,點心更是支離破碎,酒壺破裂而出的美酒在地上流淌。
李同光看著,覺得就像自己現在的心:痛苦到變形,碎成一片一片,中間還有鮮血流淌。
他不甘,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和師父之間有長達七八年的時光,他們才應該是彼此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