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朝中發現梧國不見了個舞姬。
事情很小,偏偏有謠言傳大皇子和那舞姬走得近,其中必有蹊蹺。
雖然一切都是捕風捉影,但皇帝還是上了心。說小了是個小舞姬,說大了便是事關梧國安國兩國交好,兩國目前關係緊張,皇帝不願怠慢。縱使是做個樣子也要做得聲勢浩大。於是命令梧國使者寧遠舟和大皇子徹查此事,找到那名舞姬。
寧遠舟便和大皇子連日排查,舞姬最終的行跡指向都城外。兩人便帶著人馬往城外去。
事實上那名舞姬隻是被初貴妃設計遇見,給了個有緣的理由,便要求對方直接和自己一同去城外有名的寺廟進修幾日。她專門不曾向上稟報,走了兩天才放出風聲。
為的就是驚動朝野,讓寧遠舟專門跑這一趟。名寺偏遠,寧遠舟再怎麼快馬加鞭,也要兩日。
寧遠舟被調開,初貴妃也遠離。一切都在計劃中。
李同光按照計劃尋上門去。
還是一樣的說辭:“如意姑娘,在下有事相求。”
可對方卻沒了上次的周到與客氣,漂亮的臉上眉頭微蹙:“事不過三,這已是第二次了,侯爺。”
李同光報以燦爛的笑容:“好,事不過三。
我記下了。之前給姑娘做的衣服已送到府上來了,想請姑娘去我府上試試合不合適。”
正巧寧遠舟不在,任如意覺得自己在府中待得無趣。而且白來的衣裳白不要。
任如意應允下來,隨李同光去了府上。早早候著的琉璃,看到任如意進來的一刻,呆住了,怔怔地看向李同光:“侯爺,這...尊上?”
“哈哈哈,如意姑娘,我就說你很像我那位故人吧。我的丫鬟都認錯了。這不是師父,琉璃,這是梧國來的使臣,任如意姑娘。”李同光平靜地解釋,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任如意,看對方的反應。
隻見任如意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好了,琉璃,伺候任姑娘試衣服吧。”李同光也不多言,話題回到衣服上。
李同光一提醒,琉璃這才想起今日正事。
忙帶任如意去了裏間,一件一件地試衣裳。
白的,紅的,粉的,紫的...一共二十
件,顏色應有盡有,件件輕紗錦緞,銀絲金線。
琉璃一邊給任如意試衣裳,一邊忍不住感慨:“姑娘真是和侯爺的師父長得太像了!我是說怎麼侯爺會為女子做如此多的衣裳。”
“哦?是嗎?”任如意輕言輕語。饒是她的內心再堅不可摧,卻也是肉做的。
她的徒兒還惦念她,她的丫頭還記掛她。
她不善言語,當下的情景也無法言語。她隻有耐著性子一件件地試衣裳,不去浪費李同光和琉璃的心意。
二十套衣衫,件件繁複精美。試完最後一套,任如意已經是精疲力盡。便索性直接穿上,懶得換回原來的衣衫了。
最後一套衣衫是紫色的,上麵用銀絲繡著清雅別致的梨花。琉璃又給她梳了一個相稱的發髻,別上珠釵,戴上耳環項鏈,讓平時九分的美貌此時有了十二分。
走出來的一瞬,李同光看直了。
自己的師父,當真是風姿綽約,卓雅無雙。
李同光問道:“可還合適?”
“都合適,多謝侯爺了。”任如意欲作揖以表謝意。
李同光趕忙攔住:“如意姑娘行如此大禮可是要折煞我了。你長著同我師父一模一樣的一張臉,隻怕這禮行完我今晚都要睡不著覺。”
又是句句在理。
任如意便聽話不行禮了。
李同光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道:“如意姑娘,陪在下去一處賞賞花吧。”
“清泉亭?”
“不是,”李同光眼睛裏閃著像小狐狸一樣狡黠和調皮的光,“是在下有一次偶然發現的。當時想著,若是師父尚在,我一定要帶她來。”
唉。
好吧,事不過三,師父我就再縱容你一次。
任如意歎了口氣,回答:“好吧。”
不過賞花什麼的,對她來說是不是有點太勉強?她可不會吟詩作對。
李同光命手下牽來兩匹白馬,和任如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