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說,“為什麼他要飲鶼鳥的血?”
法雲說,“鶼鳥是最恩愛的鳥。”
滿琴衣說,“看來還真感人,下次要是真她對起手來。便不忍心下手呢。”
法雲說,“她已誤入了魔道,根本沒有了人性,在她心中隻有對人的恨。她練了魔琴大法,要用血來煉琴弦。”
朵朵說,“給我們說說這個紫鶼夫人的故事吧。”
法雲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時我還未出家,隻是幻門的一個小弟子,俗名王昆。”
宋佳說,“幻門和琴門兩不相通,我不能教你們。”
王昆與杜鵑兩人一臉茫然。
宋佳說,“雖然我不能教你們,但你們可以聽我練琴,如果有所悟,那是你們的緣份。”
“宋公子,請您教我吧。”杜鵑呈上燉好的湯。
宋佳嚐了一口湯,“湯雖然好,可是幻門和琴門兩不相通,好比天地陰陽,一旦混淆,可能天下大亂。”
杜鵑說,“以我的資質,如果能學到兩派的上乘武功,相信可以將兩門都發揚光大。”
宋佳說,“學問之道,貴在於精,三心二意,怎麼能夠成功?”
杜鵑說,“天下大道,互通有無,共理相生,一通百通。如果能借重外派學理,反而能增加內在修為。”
宋佳開始撫琴了,他撫琴時,是不許人再說話打擾的。
宋佳在懸鏡湖邊擺好琴台,開始撫琴。湖麵上一陣浪花聲。杜鵑大喊救命。宋佳一組泛音向湖麵拔去,水麵分成兩路。琴聲還未絕於耳,宋佳已踏浪過來,抱起了水中的杜鵑。
杜鵑赤條條地躺在他的懷中,手更緊地挽住了他的頸脖。
琴聲還在上穀裏回蕩,杜鵑的手仍沒有鬆開。
“沒事了,放開吧。”宋佳兩眼平視前方。
“你教我韶音。”杜鵑眼睛盯著宋佳。
宋佳拉開她的手,把她放在地上,杜鵑左手抓著他的衣領,一下扯了下來,露出宋佳寬厚的肩膀。
宋佳立刻明白過來,“你為什麼會在這,你知道我每天都在這練琴。”
杜鵑站起身來,宋佳側過身去,“你以為我是想成為天下第一?我隻想和你琴瑟相和,與你唱和山間。”
宋佳說,“你心機太重,根本不適合我。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宋佳攜著琴走了,杜鵑在身後大喊,“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為了貪圖你的琴藝。”宋佳沒有回頭,杜鵑哭了,“我會讓你明白的。”
王昆問,“杜鵑,你現在去哪?”
杜鵑說,“我回苗疆,找師父大秒露,我要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你呢?”
王昆說,“宋琴師已經說不會再教我們,我隻練好我的幻術,在這結廬建舍,天天聽他的琴聲就行了。”
朵朵大叫,“大秒露?不就是我母親嗎?”
法雲說,“大秒露是你母親?苗疆不會有同名的吧。”
朵朵說,“不會,一定是她了,我聽母親說起來這樣一位師姐,我還知道她的事呢。”
“大秒露,我不想活了,我隻喜歡他一個人,請你教我個辦法,讓他能喜歡我。”杜鵑拜在大秒露腳下。
大秒露說,“你是我最喜歡的弟子,我也不想看到你這樣,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的。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
“大秒露,你不是說過,如果自己愛,就要勇敢地去追求,不要怕刮風下雨,也不要怕刀山火海。大秒露你一定要幫我。”杜鵑求著大秒露。
“我沒有辦法。”
“你一定有,一定有,就算讓我短壽我也願意。”杜鵑肯定地說。
“好孩子,何必這樣呢?天下的男人多的是,為什麼要單單喜歡他一個?”大秒露安慰道。
“一個春天花隻開一次,一個女人隻有一個春天,我隻想為我喜歡的男人開放。大秒露,你要成全我。我喜歡他,不光是他好看,也不光是他有才華,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我要的男人。”杜鵑說。
“你看到的都是表像,不管是外貌,還是才華,那不一定是他本人。他不愛你,他就不該屬於你,否則你會後悔的。男人不同於財物,占有了就能擁有。以你的相貌,有很多男人喜歡你的,為什麼不找個喜歡你的男人呢?”大秒露說得很沉重。
“我隻有一個春天,人的一生很短暫,隻有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才能感到快樂。不管怎麼樣,哪怕是天天麵對著他,什麼也不做,心裏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