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到寺中閑逛的綠珠和朵朵,一起上路,向陽明山而去。
陽明山群峰危置,蒼翠欲滴。五人少不得留戀景觀。
才行過一個彎道,滿琴衣便停了下來,四人知道不妙,忙向四處張望。宋雲飛一手托琴,一手撫弦,琴聲響時,樹上掉下幾個黑衣人來。路邊叢林裏衝出幾十個黑衣人,舉著刀劍向他五人殺來。秦素劍兩指合並,飛出九隻利劍,向四方飛去。那不經意的被劍刺中倒地,那留著意的擋過一劍,劍身回轉又殺過來。秦素劍又是九隻寶劍出指,不及多時,衝過來的黑衣人不及多時便一一倒地。
宋雲飛找著一個未斷氣的黑衣人,要問他情況,那人去咬舌自盡了。
朵朵撕開幾個黑衣人的衣服,“不用問了,是紫鶼夫人的人,你看他們胸口都有隻鳥的圖形。”眾人來看,果然不假。
綠珠說,“看來她已經早有準備了。”
眾人又要前行,秦素劍叫停大家,“慢,是我幻門的迷霧大陣。”
眾人看不出什麼奇怪,朵朵聽秦素劍這麼一說,警覺起來。
隻見前方霧氣重重,勉強可以看清十丈遠之地。秦素劍雙掌運功,前方下起雨來,雨過霧止,才發現原來前麵是一處萬丈深淵。
綠珠嚇得大叫,“好險呀,要不是秦大哥發現,我們就走到懸崖上去了。”
朵朵笑道,“我有辦法。”說著,嘴裏吹起了奇怪的聲音,不多時,他們身邊的草樹響動起來。再看時,幾十隻狐狸從草叢裏竄了出來,被朵朵驅使著在前麵帶路。
未行多遠,狐狸們停下了腳步,愣了一會,向四處逃去。
五人細看,原來不遠處,幾十隻熊站在路上。
滿琴衣架起琴來,對前熊們就是一組泛音,熊們向著來路逃去了。
五人正得意間,卻聽前方罵罵咧咧像是來了千軍萬馬。再細看時,隊伍已到了跟前,蟲蛇鼠豹不一而足,總有成千上萬。秦素劍一見不好,大叫,上樹。說著手挽滿琴衣躍上最近的一棵大樹。其他人也飛上樹來。那些蟲蛇鼠豹隻圍著他們的樹不走。滿琴衣、宋雲飛奏琴驅獸,秦素劍、朵朵運功驅蟲。驅走一波,又上來一波,看來對方的實力不弱。正在為難間,秦素劍說,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說著挽住滿琴衣的纖腰,向前方飛去。滿琴衣靠在他的肩頭,很安全。其他三人也跟立腳點秦素劍而去。
躍過一座山,總算擺脫了那些蟲獸。隻有滿琴衣未絕的琴聲在回響。
五人按照重光禪師的指點,先上萬壽寺拜見他師傅法雲禪師。秦素劍還未進寺,便驚道,“好一座寶禪仙院,而且寺裏一定有高人。”
宋雲飛說,“我師祖本來就是世外高人。”
秦素劍說,“他以仙幻功護寺,這在大江南北已不多見了。”
你道是什麼仙幻之術,原來那萬壽寺被法雲懸在半空之中,似從地底拔起的一般,又有幾十根手腕般的粗藤連著下麵的山體,在山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最前麵有兩根藤蘿結著雲梯,直通雲台之上。
朵朵也說,“我隻在峨嵋見過,那裏山寺多是如此,倒不覺得奇怪。可這裏群峰之上隻有這一寺如此,卻如仙境一般。”
綠珠說,“想不到你們幻家還有如此的佳境,不知道要多少的修為才能到得這一步。”
五人順著藤蘿梯上去,隻見雲台之上十幾棵木棉樹正開著火紅的木棉花。中間一方古刹,上寫“萬壽寺”三字。
五人請值報僧向法雲禪師通傳。自己先進大殿禮佛參聖。
綠珠說,“在山下看那氣勢很有仙家風範,進來也不過如此。”
滿琴衣祭上一柱香,“從來佛門重清靜,禪門尤重勤儉,豈是你能明白的。”
值報僧來回,法雲禪師在禪堂等候。
五人來到禪堂,向法雲禪師行了禮。見他須眉盡白,眉有三寸,須長尺許,好一派仙風道骨。
法雲向宋雲飛招招手,宋雲飛過去,“果然長得標致。當年你父的九鳳鳴韶驚天地泣鬼神,能使百獸低頭,蛇蟲避走。你母親的六合南風能讓百穀熟,百花開,也不是虛言。當日若不是紫嫌夫人下毒手,你也不用受這些年的苦。”
又對秦素劍說,“秦家幻術天下聞名,我們都是幻術中人,不難看出公子是少年才俊。”
接著看看滿琴衣,愣了會,“滿家琴術超群,在北方無人能出其上。令祖滿八音,八音相合,妙不可言。沒想到他還能有這麼漂亮的孫女。”
宋雲飛說,“紫鶼夫人是什麼個來頭?還請大師給我們說說。”
法雲說,“紫鶼夫人——說來話長。說起來她也不是壞人。她原是我幻門中人,因為愛慕你父親宋佳轉而學琴。你父親嫌她心機太深,不願與她相好。為了得到你父親的心,她使用了幻術中的毒盅之法,南方幻術中有一門叫鎖心法,以一種動物設喻,可以得到那種動物的快樂。她飲了一對鶼鳥的血,把自己變得人不人,妖不妖。宋佳的琴藝高超,怎麼可能被他的小騙術迷惑,紫鶼夫人隻有在悔恨中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