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則也凝視著小叔,目光充滿了仇恨。他們僵持了兩秒鍾,小叔突然抓住吳瑞的胳膊,甩開我,穿過人群,向禮堂門口衝去。
我猛的驚醒過來,緊跟著他們身後,心裏萬分焦慮。我拚命加快腳步,心裏認為小叔一定誤會我們了。可他們跑得太快,一轉眼就衝出了禮堂。
等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禮堂外的草坪上揮拳頭,小叔練過幾天拳擊,明顯占優勢,吳瑞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我一急,丟掉高跟鞋,挽起裙擺,衝到他們跟前,使勁拽住小叔的胳膊,抱住小叔的腰,衝著他大聲嚷嚷:“林一凡!你怎麼動人打人?!你是流氓嗎?!”小叔完全不顧我,掙脫開我的胳膊,直衝向躺在草坪上的吳瑞。
“林一凡!你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冷靜一下?!”我扯開嗓子對小叔叫喊,小叔的眼睛裏布滿血絲,我第一次看到小叔如此激動,難道小叔真的那麼愛我,這麼怕我受到傷害?我沒有時間思索這些,隻想不讓吳瑞受到小叔更殘忍的摧殘,可我的力量太單薄,根本不是小叔的對手,連小叔的腳後跟也沒能抓住。
他們兩個轉瞬間又扭成一團,吳瑞也非常激動,對小叔也掄起拳頭,我試圖把他們再次分開,衝到他們中間。可我的肚子突然遭受一擊,當場趴了下來。那一刻,我真後悔為什麼不吃點米飯再出來。
小叔衝到我麵前,把我從地上扶起來,緊張的問我:“小菲!你怎麼了?打到你了嗎?打到哪兒了?我看看!”
“不許你碰她!”我的耳邊傳來一陣吼聲,是吳瑞,隻見他一把推開小叔,衝到我麵前,緊緊的抱著我,好像保護我的樣子,“這個女人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你碰她!以前的都還給你,我隻要她!”我怔住了,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席話重重落在我心坎上,這是從吳瑞口中說出的話嗎?難道過去對我的冷漠都是裝出來的嗎?難道他愛上我了嗎?難道這是他對我的告白嗎?那一刻,我產生了幻覺,對吳瑞目瞪口呆,我對這個男人開始重新認識。
“你以為你是誰?!敢在這裏搶女人?!”小叔一腳踹在吳瑞的身上,聲嘶力竭,“我被你搶走的東西還算少嗎?!你還想怎麼樣?!你這個混蛋!!!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林!!!”
“你來!我不怕你!過去不怕,現在也一樣!”吳瑞挺起胸膛,麵向小叔,儼如董存瑞炸碉堡的經典姿勢。我來不及欣賞英雄形象,對小叔的那一腳氣得腦袋直冒煙,我掙紮著,橫擋在吳瑞身前,肚子的疼痛一下子也消失了。雖然小叔是因為我打人,可我不能助長小叔的暴力行為。我怒視著小叔,用堅硬的語氣對小叔說:“林一凡!有我在,你別想動他一根手指!!!”
小叔看了看我,估計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搖了搖頭,對吳瑞說,“今天我放過你,可……隻是今天!”說完,小叔把我從吳瑞前麵拉到身邊,一把把我夾在腋下,往大街上走去。我被懸在半空,先是掙紮了幾下,身體被小叔緊緊圈住,發現徒勞無益就放棄了。
我的氣焰頓時收斂起來,向小叔求饒:“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小叔依然夾著我,繼續往大街上邁去,我為小叔的反常而激動,聲音一下變得大起來,“林一凡!你怎麼回事?這不像平時的你!你怎麼了嗎?怎麼都不聽人解釋?快放我下來!”
隻聽“呯”的一聲,我被小叔像扔小狗一樣扔進出租車裏,他按住我,重重拉上出租車門,對司機一聲大吼:“開車!去XX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