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1 / 2)

那晚小叔朋友的party上,我伴著金光閃閃的小叔出現。Party規模比我想象中大很多,設在一個小禮堂。禮堂很氣派,大概能容納五百人左右,呈橢圓形,中間是舞池,邊上安置了若幹小圓桌,每張小圓桌上都擺滿了食物、點心、茶果、飲料,還有香檳酒之類的東西。

我用眼睛橫描了一下人群,除了小叔和小叔的朋友,一個都不認識。我被一架白色的鋼琴吸引了,一位戴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嫻熟的撫弄著鋼琴音鍵,我湊上前去,依著鋼琴,仔細聽了一會兒,我是個音樂盲,什麼都聽不出來,隻覺得男人彈鋼琴的樣子迷人,鋼琴聲也挺好聽,像流水一樣撫過心靈。

那男人衝我一陣微笑,揮灑著手指,癡迷的望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當成了知音,我一陣心虛,急忙逃開。

我找到小叔,拽住他的衣袖要吃的,“林一凡(小叔讓我在正經場合稱呼他名字),我餓了。”無聊讓我變得饑餓,為了保持苗條的身材,穿好漂亮的禮服,晚飯一口也沒吃。

“去那邊,自己拿去。”小叔用眼睛指著禮堂邊上的小圓桌。我又何嚐不知道食物就在那裏,可我一個人去那邊多難為情,他怎麼一點也不明白女孩的心思。

這時,小叔的一個朋友過來跟小叔打招呼,小叔再顧不得我。我望著小圓桌上的食物,咽了一下口水,那些色澤鮮豔的點心直誘惑著我,我慢慢向它們靠近,一點一滴消滅著它們。

不一會兒,小叔領著他的一位朋友過來跟我打招呼,“林菲,這位是我大學同學,認識一下!”

我放下手中的點心,伸出手跟那位朋友握手致意,“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那位朋友又寒喧了幾句,和小叔繼續敘舊,而我乘機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不見了小叔蹤影。

正在這時,禮堂的燈光突然暗淡下來,鋼琴曲變成了慢四步舞曲。我退到一邊,等待小叔過來找我,望著舞池中央跳舞的人群出神。

“跳支舞吧!”一隻男人寬厚的大手伸向我,我抬頭一看,一身深色的西服,溫暖而誠懇的眼神,是吳瑞。我睜大眼睛,詫異的望著他,心裏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在這裏也能遇見他?我看了一下四周,他好像沒有伴。

我們互相望著對方,我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凝視著他。幾天前偶爾相遇,他還隻是把我當成陌路人,而現在卻主動跟我打招呼,還請我一起跳舞。在我對他疲憊的時候,他又重新出現在我麵前,讓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的心讓我拒絕他,手卻緩緩遞向他的手心。他輕輕握住我的手,把我帶到了舞池中。那一刻,我忘記了所有,忘記了突然沒有蹤影的小叔,忘記問吳瑞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也忘記責備吳瑞曾經的冷酷無情和無理取鬧。

在昏暗的舞池中,我們攜手共舞,踩著輕慢的音樂,一步一步……我能夠透過暗淡的光芒囁取他的目光,那目光深情而專注,一反常態。我突然不太適應這種目光,這目光讓我腳步慌亂,心跳亂竄。整晚,他都不說話,隻是那麼專注的望著我。禮堂裏的燈光似乎越來越暗,讓我越來越看不清他的臉。纏綿的舞曲激發著我們最質樸的情感。他緩緩低下頭,唇慢慢蓋住我的唇……

那一瞬間,欲望在我意識裏流淌,使我墜入幸福的溝壑。一切是那麼的……我還沒來得及回味,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們的身體拉開,我的身子往後一退,小叔漲紅了臉,腮幫子鼓鼓的站在我和吳瑞之間。

“我們……他……不是……”我向小叔解釋,卻被他的表情嚇得語無倫次。小叔似乎不想聽我的解釋,目光鎖在吳瑞的臉上,憤怒而又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