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成雙成對(1 / 2)

事後得到滿足的胤禛在白蘇身體裏留戀許久才出來,微闔著眼睛摟著她,大手在她身上捏來捏去,由衷道,“在爺的府裏,蘇蘇的身子是最光滑最柔軟的,握著像緞子一樣。”

白蘇的耳朵一支,她沒聽錯吧?連稱呼都改了,看來他也不是很古板,還懂得誇她。她從他懷裏出來,往上爬著趴到了枕頭邊,看著他英俊的臉,忍不住花癡了一陣,又聽見他在她耳邊含笑道,“說,你是用了什麼法兒保養的這麼好?”

白蘇冤枉,挑了挑眉道,“我這是天生麗質!”她滿打滿算,鈕祜祿氏今年也就十八歲,哪用得著保養啊?說柔軟的話,應該是她練瑜珈的原因吧,身體的柔韌性當然比整天宅著除了動手做女紅外幾乎都不運動身體的女人們強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嗔道,“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笑了笑,枕在他的肩膀上,小手把玩著他的大手,問著,“王爺,您這些天都在忙什麼呢?”

他沒想到白蘇會問他外頭的事情,他一向也不喜歡女人摻和他的事,不過這些天他也挺鬱悶的,都是太子複立引發的後遺症。太子和皇阿瑪兩人和好後關係比以前更親密了,皇阿瑪本是個心軟的父親,想到自己廢了一次太子還害他受了那麼多苦就想著彌補,對太子是百般好,不知是誰挑唆說太子被廢期間有人結黨欲謀儲君之位,皇阿瑪一聽立刻徹查,不禁讓人心裏惶惶。

摟著她的胳膊加重了力氣,他聲音低沉道,“今天皇阿瑪帶我們去打獵,我跟太子在林子裏遇上了,他邀我一道,我就為他在前頭開道,結果看到一隻鹿,我們就跟著那隻鹿追,最後我追上了,太子在後頭喊,四弟,別讓它跑了!他遠遠地就抽出箭來準備射殺。”

“那他射中了嗎?”白蘇不禁問。

他停滯了一下,看著白蘇說,“我沒理他,自己射了。”說著這個,他臉上現出一種做錯事的神情,有些後悔。這次狩獵也是皇阿瑪對他們的試探,如果這樣就算了,太子不是愛嚼舌根的人,關健是老三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身後,為他拍掌叫好。

白蘇仰臉看著他,知道他在患得患失了,以他這些年跟太子的情份來講,以往他肯定是為太子鞍前馬後追上獵物讓給太子,這一次卻自己射了。他是不想再活在太子的陰影下,想讓皇上看見真正的他。可現在太子風頭又盛了,這樣做又太過冒險。看來,這九龍真是在爭嫡啊,大阿哥已經被爭的幽禁了,太子也廢了一次,還真是如曆史上說的慘烈,這些可都是親兄弟啊。白蘇還真不希望胤禛當什麼皇帝,現在做親王有了自己的府邸,可以隨時出去遛達多好啊,以後住進宮裏就難出來了,而且萬一她真的像曆史上那樣接管了烏喇那拉氏的工作,天天穿著厚重又難看的衣服當管家婆,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啊。

她暗自歎氣,卻也知道男人都有自己的抱負,糾結啊。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小手摟著他,安慰道,“王爺別想了,您追上的就該您射啊。俗話說賭場上頭無父子,那獵場之上也無兄弟。咱們就順其自然,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也抓不到。”

他眯了眯眼睛,思量著她的話,雖簡單直白卻不無道理,撫著她的肩膀,整理當下的形勢。依著皇阿瑪今日在圍場裏的表現可以看出他老人家還硬朗的很,他是不是也心急了?不行,他不能像老大那樣錯估皇阿瑪對太子的情份而害了自己。其實,經過這次太子複立,他也明白,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也抓不到,他並不一定要爭什麼儲君之位,隻要能為大清效力一展他心中的抱負,能證明他的能力他的想法是對的,他就無憾了。

白蘇心裏也在為他開脫,他不是有意和太子爭的,他隻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他一生下來不到半月就被送到了佟佳貴妃那兒,雖然佟佳貴妃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但畢竟不是親娘,尤其是當他看見德妃與康熙對後來的十四弟的愛護後,能不失落嗎?後來佟佳貴妃自己生了兒子,對他的關懷一下子縮水,對於當時年小的他都是無法彌補的心靈上的傷害。後來佟佳貴妃的孩子夭折,他才複又享以寵受。但這種種的一切,他所扮演的仿佛就是一個替補的身份,一旦有新的生命介入,他就會被無情地拋棄。長大後他在兄弟們當中也不出類拔萃,多年來他一直跟著太子,能真正展示自己的機會太少,如果說他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也就罷了,對一個心懷天下的男人,這幾十年的經曆足以把一個正常人憋壞。

“唉……”各懷心事的兩人,竟同時低歎出聲。

他低頭看她,她也正抬頭看她。

“你歎什麼氣?”他似笑非笑著她,心裏也知道她肯定在想他的事情。

白蘇嘟嘟小嘴,爬到他胸口,“臣妾在想怎樣讓王爺無憂無慮。”